陰玄離表情如此夸張,她自是看得到了。心里暗罵:
蠢東西,老娘在轉(zhuǎn)移話題!
這東西只是身份特殊,不知死活招惹南離。
老娘單純不想死!
“請爺成全。”
花娘展顏,旁邊一株蘭幽草垂下花苞,合上了葉子。
沈佑安不悅的看向她,右手微抬,指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長。隨著指尖長度增加,尖端越發(fā)尖細(xì)。
花娘眉眼漸冷,雙手拖鞭改為單手模式,一手迅速拔下頭上的發(fā)簪,簪尖迎著指尖而去…
嘭!
利刺粉碎。
沈佑安倒飛出涼亭,身體撞擊到山峰被反彈回來,咣的一聲落在石桌上。
陰玄離尚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沈佑安趴在石桌上的身子動了一下。
“爺,婢子不是故意的。就是……這支簪子不聽話……它有自己的想法。”
花娘花兒一般的臉上生出愁悶,眼眸哀怨,聲音萎靡。
沈佑安舉起那只碎了指甲的手,血淋淋的指頭,牙齒咬的咯咯吱響。
“爺,奴婢也很抱歉啊。就是因為它老有自己的想法,天殺的南離才要弄死我。”
花娘依舊跪在地上,眼底閃過一絲譏諷:
反正沈佑安也不能找南離對峙。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抬眸之余,無奈的看著沈佑安,認(rèn)真的繼續(xù)解說:
“我這顆頭顱啊,就是它的領(lǐng)地……”
謊言,
騙子。
簪子怎么會有自己的想法。
陰玄離剛張開口,眼眸瞥見她手里的鞭子,把吼到嗓子眼的話咽了回去:
這娘們兒太不是人了!
這種三歲孩子都騙不了的把戲竟然用來糊弄主人……
沈佑安眼底閃過一絲陰寒,咕蛹一下身子,拱蛆似的蠕動一下身子,把手指伸到花娘胸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
“爺受傷了,你是不是該替爺安慰一下這根指頭?”
安慰一下你的指頭?
用我的妖丹嗎?
做夢!
老娘若是愿意被吃掉,何必尋你為主?
委身南離,和他顛鸞倒鳳,跨風(fēng)追月,豈不更好!
花娘眼眸漸冷,緩緩起身,收起鞭子,插好發(fā)簪,彈指一揮,一道妖力洗去衣裙上的塵。淡聲道:
“爺,婢子是畫舫人家,迎來送往的恩客多如過江之鯽。從沒有哪只可憐的鯽魚得到我的芳心。”
“賤婢找死!”
沈佑安大怒,揮手一道勁風(fēng)襲向花娘!
花娘紅唇輕撇,嬌哼一聲,不躲不避,那只握著簪子的手迎著沈佑安的巴掌而來…
‘啊!’
沈佑安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破靈斬化作一只綠色的毛毛蟲,張嘴咬住那根帶血的指頭,咕蛹咕蛹的吮吸著。每吸一口,頭上的獨(dú)角刺晃一下。
“花娘,快……它要鉆進(jìn)……不……它要把我吸干了!我要變成干尸了……救命……”
花娘不為所動,靜靜的看著,聽著,手里的鞭子慢慢的舒展,皓腕微抖,一條墨綠色長蛇吐著信子飛向沈佑安!
啪。
鞭子抽在沈佑臉上,一道血痕立現(xiàn)!
“花娘,你個賤婢,竟敢打我!啊……”
花娘不忍了:
“碟王,沈佑安,我呸!若不是你這個身份尚可,老娘早就吃了你!”
“吃我?你是謀殺皇族,罪無可恕!滅九族……啊,別打了……花姐……花姨……花奶奶……我不敢了……”
“你不敢了……騙誰呢!你若不是碟王,老娘看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