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人高聲喊道。
方家就桃兒跟方成武兩個人,方成武覺得自個是男子漢,家人都不在,就剩一個柔弱的還懷著孕的大嫂,他自然要挑起家中的大梁,于是,他就出來了,“誰?”
這聲音聽著陌生得很。
“我們是州府來的,苗家的人。”外頭那人喊道。
苗家?
外面下著雨,一輛帶著雨篷的馬車停在方家外頭,一個管事模樣的男人撐著傘,正在方家鋪子外頭,探頭探腦的。
他看到方成武出來,愣了一下,怎么是個孩子?
方成武望著他“苗家人?什么苗家人?”方成武去苗家去得不多,一時沒想起來。
那管事模樣的人沒答,反問道,“你家大人呢?”
方成武道“不在,你在是有事,明天再來也行。”反正,他不急的。
管事看了看馬車,又問方成武,“你家大人去哪了,什么時候回來啊?”這是有些急的,從州府出來都二十多天了,因為路上不好走,回去只怕更久,他還想在小年之前回到州府,在家中過年呢。
方成武皺眉道,“有什么事就說,我會轉告他們的。”這管事磨磨嘰嘰的。
管事看著眼前不大的孩子,嘆了口氣,“我明日再來吧。”苗老爺交待他的事,他一定會辦成的。只不過,苗家跟方家有些誤會,要是讓這孩子傳話,他怕這話傳壞了,更不好描補。
這位管著架著馬車,就近尋了一個客棧。
他定了兩間房,定好房后,這才走到馬車邊,開口道“二小姐,到了。”
只見一個丫環挑開了簾子,跳下馬車,然后管事搬來一個矮凳,丫環扶著苗家二小姐,從馬車里下來了,苗二小姐頭上還戴闃帷戴,只不過,看著身形像是清瘦了些。
管事帶著一言不發的二小姐去了客棧的上房。
馬車則是被小二牽去放好了。
苗家二小姐進了屋里,摘了帷帽,一臉憔悴。
丫環從外頭端了茶水進來,“二小姐,喝茶。”說著便遞了過去,苗二小姐接了,淺淺的抿了一口,然后就將茶水放在一邊。
這茶葉中等偏下,不是什么好茶,苗二小姐喝不下去。
丫環道“小姐忍一忍,等到了婆家就好了。”
聽到婆家兩個字,苗二小姐臉色一變,情緒更低落了。
丫環低聲勸了一會,“老爺也真是的,那新姨娘不過是懷了身孕,偏偏就容不下人,還有那大夫,偏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兒子,老爺越發偏心了!”說起來,她們小姐還是被暗里攆出來的呢。那姨娘是年輕潑辣的,伏著得了苗老爺的寵,本來就不把府里的人放在眼里,后來又有了身孕,越發囂張。
當那姨娘知道苗家小姐‘嫁’過人還賴在家里之后,對苗二小姐的不屑都不加掩飾了。
本來,有苗夫人壓著,苗二小姐在苗府過得勉勉強強,后來當苗老爺聽說那新姨娘肚里懷的是男胎后,就將那新姨娘寵上天了。
那新姨娘一句,“看到她就吃不下飯,讓她走,省得帶累了我的孩兒的名聲!”說完,還故意摸了摸那沒有鼓起來的肚子。
苗家大小姐跟人跑了,府里還剩一個名聲有損的二小姐,那新姨娘算盤打得極好,只要將這苗二小姐趕走,那以后苗府的一切就是她肚中的孩子的,不管是男是女,總歸是獨一份的寵愛了。
苗二小姐的日子在那之后就艱難起來。
那新姨娘是苗老爺花了重金買來的,說是揚州瘦馬,模樣出挑,又會哄男人,苗二小姐確實領教了揚州瘦馬的厲害,連她娘這個嫡妻,都被苗老爺給壓得退壁三舍。
她能怎么辦呢?
在又一次新姨娘的自編自演摔倒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