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
方王氏多給方茹一些嫁妝,桃兒心里就不舒服了,現(xiàn)在換了自家身上,就嫌不夠了。說到底,還是私心太重,她只把方成山當成一家人,把方家的其他人都排除在外了。
方成山道,“那還早得很。”
兩人說著話,旁邊的柴火越燒越旺,柴火邊正連著灶堂,旁邊還堆著一些柴火,這下,全燒起來了。
方成山來不及多說,拉著桃兒就往外跑。
“出去外頭。”方成山拿了毛巾,沾了水,捂住鼻嘴,這才拿水缸里的水往柴火上燒,缸里的水不多,只有小半缸,廚房的火澆滅了一半,方成山趕緊去井里又打了兩桶,這才將剩下的火都給燒滅。
方成山累得滿頭是汗。
他擦了汗,這才去找桃兒,剛才起了火,屋里不能留人,他讓桃兒去外頭了,方成山走出去,喊道,“火滅了。”沒事了。
話還沒落,就看到桃兒抱著肚子坐在地上,她剛才走得急了些,跌了一跤。
方成山趕緊過去,“怎么樣了?哪受傷了?”
桃兒臉白得跟紙似的,“肚子痛。”
“我送你去醫(yī)館。”方成山帶上了丁丫頭,讓冬兒在家里看著院子,方成山抱著桃兒去了最近的醫(yī)館。
桃兒又驚又恐。
她怕極了。
要是沒了肚里的孩子,她在方家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
這幾天她是有些過分了,還不是仗著肚里懷著方家的骨肉,要是沒了這個王牌,她就是一根沒有浮萍的草,在方家是立不住腳的。
這些日子她也算是摸透了方家人,人不壞,就是方王氏在銀錢上把得緊,吃喝都不缺,還養(yǎng)了下了,只要她本本分分的,生了兒子,以后日子差不了。
“大夫,我媳婦怎么樣了?”方成山累得很,心里也急。
路上。
方茹正在跟李謙道,“也不知道回去娘會不會生氣。”反正,住了住了,李家老太太真要生氣,也就只能受著了。
李謙道,“不怕。”
方茹點點頭,她倒沒怕,就是怕李家老太太一個勁的叨叨。
正說著,外頭一行人騎著馬狂奔而去,那行人穿著兵服,像是是有急事。
李謙見了,臉色微變,長樂鎮(zhèn)要招兵了。
方茹瞧了半天,也不知這些人是從哪來的。
李謙對她道,“你娘家還有的銀子嗎?”
方茹不動聲色道,“應該是有的。”
李謙道,“十兩有嗎?”
“出了什么事?”
“恐怕要招兵役了,要拿銀子換人頭。”李謙平靜道。
“怎么會!”方茹驚訝,聽說去年才招過呢,“不是說國泰民安嗎,外頭又沒有打仗。”
李謙低聲一笑,“是啊。”沒有打仗,可是外頭快要亂起來了。
他說完,又正色道,“我們回方家去,跟大哥說一聲。”
“好。”他們是駕著馬車的,回到方家,再趕到李家村去也來得及。
等他們到了方家,才發(fā)現(xiàn)方家沒人,就一個冬兒在家里看家。
方茹問他,“大哥呢?”
冬兒道,“大奶奶摔了一跤,大少爺送他去醫(yī)館了。”冬兒與方成武一起悄悄識了字,雖然說平常話不多,可真要問他什么事,他都是答得上來的。
方茹看了李謙一眼,“現(xiàn)在怎么辦?”
要是大哥在家,將這兵役之事跟大哥說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大哥不在,也不知是哪家醫(yī)館,找起來也麻煩。怕又要折騰半天。至于桃兒摔了一跤去了醫(yī)館,這事也不是方茹覺得不嚴重,可是這段時間以來,她聽方王氏說了,桃兒都請了回大夫了,時不時的肚子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