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老婆子嘴硬道“哪是我想睡,是秀兒帶我過來的,你問她去!”這事她能認嗎?肯定不能啊!
看剛才方屠戶將她跟兒媳婦將主屋拎出來那兇樣,要是惹真怒這兇神,看到那沙鍋大的拳頭沒,她這老胳膊老腿的可受了那一拳。
劉家老婆子說完,又瞅了眼比方屠戶矮上一截的方大伯,眼里閃過一抹嫌棄。
當初她就怎么眼瞎挑了方大不這個人當女婿呢?
她還以為方家是長子繼承家業呢,沒想到,這方大水個矮了,親爹沒瞧上他,將家業傳給了人高馬大的方屠戶。
失策,失策啊。
劉家老婆子每次想到這事,都傷心。
“秀兒帶你過來的?”方大伯皺眉,“她怎么會帶你過來?我家有空屋子,再不濟,你們跟秀兒擠一擠,還有我妹子出嫁前的屋子,都留著了。”三個客人而已,怎么睡都夠的。
劉家老婆子道,“那我哪知道啊,你去問你閨女啊!”
劉家舅娘眼睛一轉,堆著笑臉道,“這有這雞,也是你家秀兒說可以殺了吃肉,我們才動手的,不然,我們哪敢啊!”
反正這會方秀兒不在,她們只管這些壞事往方秀兒身上推就對了!
都是方家人,方秀兒還是方屠戶的親侄女呢,這是能打啊還是能罵啊?且不說,這方秀兒就快出嫁了,臉上還真不能見傷呢。
劉家舅娘心里很得意,她覺得劉家就數她最聰明了。
方豹趕緊過來,“秀兒不是那樣的人!二嬸,秀兒肯定不會帶我姥姥到主屋歇的,也不會說讓她們白吃你們的雞,姥姥,一只雞平日都要五十文。”這意思是要劉家姥姥給錢。
劉家老婆子緊緊捂住荷包,“沒有!我一文錢都沒有!”
她說完,又指了指廚房,“雞在里頭呢,一口都沒吃!”這雞還沒煮好呢,這方屠戶一家子就回來了,壓根不沒來得及吃!
早知道,剛才就該出來喝口湯的。
方茹去了廚房,用鉗子夾了一個雞骨頭出來,“那這是誰吃的?”
還是雞腿上的骨頭!
劉家老婆子跟劉家舅娘齊齊看向了劉家的新媳婦,就是之前被捆的那個年輕婦人,這會她已經松綁了,只不過氣血不暢,坐在地上呢。
劉家小媳婦見大家都看她,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剛煮好的,雞肉太香了,就吃了一個……”她臉皮還沒那么厚,還不會撒謊。
方茹笑,“既然吃了,那就將鍋里的雞打包帶回去吧,錢一文不能少!還有啊,屋里的東西該洗的洗,該曬的曬。娘,這住宿費要算嗎?”
劉家老婆子聽到這話就急了,“不成不成!就一只雞腿,你也計較,還說是親戚呢!什么住宿費?就是歇了一晚上,還算錢!哪有這樣的!”
劉舅娘也附合道,“對,是秀兒帶我們來的,這雞肉的錢、還有這住宿的錢,你找秀兒要!”
劉家老婆子連忙點頭,“秀兒呢?讓她過過來!”
方大伯臉色發青。
讓方秀兒給,不就是讓他家給嗎?
雖說不錢不多,可要真聽這老婆子的話,以后這老婆子去別家殺豬吃肉,難道也要他付賬?這個頭不能開!
方大伯道“娘,我家一文錢都沒有了,今個早上虎子去鎮上給我媳婦買藥,還是準備去他二叔家借銀子呢。”
沒錢,不給!
方大伯對方屠戶口跟方王氏道,“二弟,弟妹,這事該怎么算就怎么算,不用管我。”
劉家老婆子眼睛都瞪了起來,“啥,你說啥?你不管我?”
她扯著嗓子喊,“我可是虎子他親姥姥,我閨女可是你家的大功臣,生了三個兒子,個個都壯實,要是沒我,你能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