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拿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再多言。
蕭知府又問起了蕭夫人管家的事,“白世子這樣的貴客,竟被下人攔了,你是怎么當(dāng)?shù)募遥俊笔捴溃拔也皇钦f過嗎,以后客人上門,要一視同仁。”
蕭夫人心里本來就有怨氣,蕭知府嘴里全是怪罪的話,她忍得臉都青了。
卻是不敢跟蕭知府叫板。
“好了,下次記著,不要再犯錯了。”蕭知府道,“賀夫人是客人,你帶她去客院吧,記得好好招待。”
蕭夫人憋屈的應(yīng)了一聲,在蕭知府的目光下,帶著賀夫人下去了。
合著,她這次過來就是討罵的?
出了前院。
蕭夫人冷冷的看了賀夫人一眼,“賀夫人真是好本事啊!”
賀夫人臉色平靜。
反正,等她要回鶯兒的嫁妝,她就該回去了,這邊,蕭夫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樣。
最多言語間多譏諷幾句。
蕭夫人道“賀夫人怎么不說話?剛才在前院的時候,不是能說會道嗎?”
賀夫人道,“我乏了,客院在哪?”
“乏了?為了你的事,我受了一肚子的氣,我都沒乏,你怎么就乏了?”蕭夫人看來是不想這么便宜讓賀夫人走,“聽說京城賀家那一脈就要被流放了。”蕭夫人嘴角帶著笑,“這事你還不知道吧。”
京城賀家被流放?
賀夫人抬頭,錯愕的看著蕭夫人,“不可能!”賀家是被冤枉的,貶官已經(jīng)對賀家人來說已經(jīng)是情天霹靂了,竟然還要流放?
抄家了嗎?
蕭夫人看到賀夫人驚慌失措,終于笑了,“我娘家傳來的消息,過幾日,你就知道了。”與人有怨,就該直往這人的心窩子戳,瞧,這賀夫人不是失態(tài)了嗎。
蕭夫人又故意說了些賀家的事,什么被下了獄啊,子孫三代不許科舉啊。
每一句,都叫賀夫人的心更沉一分。
方茹在客棧又住了兩天,再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一家子了。
“玉娘,你快換上女裝。”方王氏仔細叮囑,“等會要去胭脂店,還有繡莊看一看。”看一看這州府有什么時興的款式,還買些從京里來的胭脂。
“是。”方茹對于買衣裳并沒有很熱情,州府的物價太高,那綻銀子買不了多少東西,主要還是逛,陪著方王氏去逛。
方王氏半是抱怨的看了方茹一眼,“娘都快忘了你穿女裝什么模樣了。”
方茹道“換女裝在外頭容易惹上麻煩。”她可沒忘自己現(xiàn)在這張臉,似乎更漂亮了,尤其是疤好了之后,又白了一些。
方王氏不在意,“等會讓你爹陪著我們一起去。”她又提到,“記得換上好料子,上次來時我都給你帶上了。”
粗布的衣裳就不要穿了。
方王氏在一邊盯著呢,方茹便換了一個顏色鮮亮的淺粉色儒裙,這裙子到底是什么時候買的?方茹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
這裙子的顏色……
真的太粉了!
方茹這輩子,不,上輩子也沒穿過這樣的顏色啊!
“娘,這裙子哪來的?”
“娘就知道你喜歡!”方王氏嘿嘿一笑,“娘托你賀嬸子做的,料子也是她出的,你鶯鶯姐這會還在孝期呢,不能穿這亮色的衣裳。”
賀鶯夫君剛死不久,只能穿素色的衣裳。
“玉娘,將臉擦一擦。”方王氏叫小二打了水,又拿了干巾給方茹好好揉了臉,擦了二次,方茹的臉都給方王氏擦紅了。
方王氏看著方茹的臉,又喃喃道,“回去時就穿女裝,可不能再擦黑粉,瞧這臉,都黯了幾分。”
“娘,哪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