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楊震,醫生說了,你得好好休息!”老鄭一把奪過來手機,對我們“訓話”道,“都別聊了,再聊下去你們倆都得去醫院。季潔,你去度你的假;楊震,你繼續打點滴,各干各的事兒!”
我放下手機出神,沒兩分鐘又再次收到了老鄭的短信:季潔,事已至此,就和譚總好好過日子吧,楊震也是這樣想的。
這一則短信讓我百感交集,楊震永遠是理智的,他在努力接受現實,努力讓自己放下,努力以一個朋友和兄長的身份繼續同我相處,我知道這對于如今的我們,是最好的選擇。而我也應該同他一樣,在遺憾中學會生活。
前方蔚藍無垠的海面風平浪靜,而我也在海風的吹拂中沉思凝望,心情逐漸由不甘、愧疚、悔恨變為最終如海的平靜。
我終于明白,無論我是否愿意,我都應該嘗試著和譚濤好好相處。
我進房間找他,準備問他要不要一起來海邊走走,可譚濤還在開會。
兩個人真正在一起后,我才知道譚濤的工作異常繁忙。之前在六組時,我時常以辦公室為家,為了破案通宵達旦地查找線索;而譚濤的忙碌程度并不亞于我,金融市場瞬息萬變,公司的大事小事也需要他處處操心,他不是在接電話就是在開會。雖說是來了海島度假,可一周以來他看海景的時間卻不超過3個小時,在飛機上休息的十三小時,是他這半年里最長的一次睡眠。
譚濤動不動就說抱歉,說沒時間好好陪我,我從來都不介意。他對于這點非常欣慰,覺得我十分善解人意。但是我潛意識里知道,我并不需要他太多的陪伴。
周的蜜月在譚濤不斷的開會和電話中結束了,我再次回局里上班,又不可避免地要面對陳文靜。
“季姐,楊哥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當時看到他和那位孫小姐站在一起的,就以為他們是一對兒呢。
陳文靜依然是那副無辜的模樣,仿佛天底下什么事情都和她無關,仿佛幾天前我對她的質問是在故意找茬。
我還摸不清楚她的話有幾分真假,但是為了不暴露我和楊震的關系,我只能假裝不在乎的樣子,繼續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過了不久,白組突然進來,說六組遇到一個涉黑大案,逮捕了十多個重要嫌疑人,審訊的人手不夠,需要我和陳文靜過去幫忙。
“你還真把警察當傻子啊!”剛一推開門,就聽到了丁箭的怒吼。組長都親自上陣了,看來這幫人是不好對付。
“季姐,你來了!”見到我,丁箭、孟佳和周志斌急忙站起來讓座。而丁箭臉上的驚喜隨后被復雜替代,“季姐你結婚怎么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前兩天我們才剛知道……”
“工作時間,別談私事。”我“嚴厲”地堵住了他的嘴,其實是自己不想面對罷了。
“行行行,談正事。"丁箭嘆了口氣,拉我坐在椅子上,“你看看,這是對面坐著的宮飛的資料。除了一系列的斗毆案件外,我們還懷疑他殺了他老婆。”
“"什么?"我大吃一驚。
“他老婆潘小園一年半前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奇怪的是,是10天后潘小園的哥哥報的案,而他這個做老公的像沒事人一樣。當時負責記錄的同事說,根據小區監控錄像顯示,潘小園最后一次出現是上電梯回家,一小時后宮飛回家,再之后潘小園就沒有出現過。”
“你們這是徹頭徹尾的誣陷!我都說了,那個賤人回家后就去找她的相好的了,我根本就沒見到人!有什么事你們問她相好的去,和我有什么關系!”宮飛的情緒十分激動。
“那為什么監控沒拍到她出門?"我問。
“我們住10層,她相好的住13層,她走樓梯去的啊!老小區,樓梯里又沒有監控!”
“你為什么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