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情況都有可能。可惜啊,前幾天下了場大雨,什么痕跡都被沖刷干凈了,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判斷。”我看著周圍,嘆了口氣。
“可誰要害她呢?秀秀雖然性子直,但是心眼不壞,和鄰里鄉親的相處得也挺好……她就是有點摳門,對錢算計得很清楚,要不我干嘛和她吵架呢?”
“你老婆是怕你亂花錢,那不叫摳門。”少成一百個看不慣他。
”不,她是真摳,之前她把五萬塊嫁妝錢拿給天賜生利息,天賜弄賠了一萬多,她找上門大鬧了三次,天天睡不著覺。”
“天賜,誰是天賜?"我突然來了興趣。
“就是她鄰居胡大姐的親侄兒,胡天賜。”徐大壯一屁股坐在泥地上,耷拉著腦袋對我們講,“胡天賜是老胡家獨苗苗,從小到大被全家寵得不行,自從他爹失蹤后,家里人就更慣他了。但是這個人腦袋活絡,總有掙錢發財的門道。前段時間聽說他在鎮子里認了個什么大哥,專做石料的買賣,挺賺錢的。秀秀和胡大姐是鄰居,處得特好,和她侄子也熟,聽說人家賺錢,就也想入股。我早就告訴她這個胡天賜不靠譜,可她偏不聽啊。后來賠錢了,我勸她說做生意有賺有賠很正常,咱家不差這幾萬塊錢,讓她別去鬧了,可她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那胡大姐和秀秀關系怎么樣?”回想起胡大姐在看到秀秀尸體時那番痛徹心扉的哭聲,我不禁起了疑心。
“之前是特別好,胡嬸子是秀秀娘家鄰居,看著秀秀長大的,但是自從秀秀找她侄兒鬧過幾次后,兩家人就有點別扭了,但明面上也還過得去吧。聽說是胡嬸子最早認出井里的人是秀秀的,我還得謝謝她”
雖然不能判定胡天賜和秀秀的死有關,但是既然兩個人有矛盾,向胡天賜和其親屬了解情況是必不可少的。
胡天賜不在家,而是去了哈爾濱進貨,胡大姐依然很配合我們調查,她說,侄子經常要去外地做生意,自己也經常聯系不上他。
而我們經過調查卻發現了一個疑點:胡天賜本來買的是明天的票,但是昨晚和姑姑通完電話后,他突然在網絡上退了票,而是選擇了獨自開車,當夜趕到外地進貨。
季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