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的話拿捏住了我們的“死穴”,是啊證據,眼下證據才是我們最想要的東西。
通過這么多日子的接觸,我對劉欣的話早已不相信,但是如果萬一萬一她的話是真的…老鄭和我們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讓劉欣先留下。
劉欣是抱定了“王顯民不死不走”的決心,她像擠牙膏一樣,一點點吐出王顯民的罪證,例如偷稅漏稅,包庇員工等,但是一到關鍵時候,她又三緘其口。
“劉欣,你簡直就是在胡鬧,是在浪費我們時間!”我有些忍不了了。
"什么叫胡鬧?難道我說的這些都不是罪證嗎?”她瞪著眼睛反問我。
“全組都在王顯民殺人搶劫的證據,你卻在這兒凈撿些不痛不癢的東西來說,你說是不是浪費時間?”
“那你們答應行刑時,讓我去親眼看著他死,我就說。”
“更胡鬧!我們都沒有資格去,你怎么能去?"我氣不過,干脆收拾收拾東西,走到辦公室外緩口氣兒。
時間一天天過去,經過一周努力,姚辮子和0K7等人扛不住,交代了王顯民指使他們干的事。現在所有的事情基本已經清楚,唯一差的,就是王顯民殺了劉志和殺了自己親哥、打傷楊震的證據。
這七天里,王顯民除了吃飯換藥上廁所外,就一直在病床上躺著睡覺。我低估了他的忍耐力,平常人在這種環境下,不出三天就會坐立難安,甚至幾近崩潰,而他卻一直能保持表面平靜的態度,同我們頑抗。
這七天里,我爸回來了,本來說好等他回來后,我和楊震就去領證結婚的,但是眼下審訊的事情一團亂麻,我一連幾天都吃住在組里,根本沒有結婚的心情。好在,楊震也理解我,從來不催我做什么。
老爺子聽說我和楊震準備結婚,高興得合不攏嘴,他和楊震聊得來,原來礙于關系,只是偶爾打電話聊聊天,現在楊震馬上成了女婿,老爺子便每天都邀他來家里吃晚飯,有時甚至直接讓他住下。在我忙得焦頭爛額的時間里,這爺倆倒是相處得無比愉快。
王顯民傷勢稍好些后,我痛下心來改變了審訊思路,讓他出院住進了看守所,但這個人依然用沉默來對抗。他似乎明白,只要他不開口,我們找不到鐵據,他就能多僵持幾天,也就能多活幾日。
“劉志,當初是被鐵錘之類的鈍器擊打后腦勺后暈厥、又被人拿繩子勒死的,現在王顯民不開,兇器就找不到;而殺死王顯仁和打傷楊震的那把手槍上,當初除了季潔的指紋外,我們只能提取三分之一枚其他人的指紋,不能認定這就是王顯民的。”老鄭又組織大家伙兒開會討論,這幾天,開會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會議開到一半,劉欣從大門外走進來,說還要交代情況。
"農夫和蛇”的故事經歷多了,自然不肯再相信她,我催著她趕緊回去;然而當她看到黑板上寫了“劉志”兩個字時,神經突然緊繃、臉色也變得格外難看。
“我爸,我爸他怎么了?!”她抓住我、瞪著雙眼問。
“沒怎么,只是我們現在找不到殺害你爸的兇器,也沒辦法判定人就是王顯民殺的。”我盡量耐著性子和她講。
“你們找不到證據,問我啊!我知道!只要你們答應讓我親眼看著他死,我就給你們!”劉欣抓我抓得更緊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劉欣!你清醒點!"我怒了,也不顧著周圍那么多人,將她硬生生拽到黑板前,指著“劉志”兩個字對她大吼道,“這個人,是你親爸,你如果真有證據卻不愿意交出來,就等于是讓你爸死不瞑目,那你還配做他的女兒嗎?”
劉欣愣住了,周圍人也愣住了。
“我告訴你劉欣,你的無理要求,我們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滿足你;你要明白,就憑我們現在掌握的其他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