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隨著竹筏的前進。河岸邊上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映入了眼簾,大部分都是茅草屋,只有少量的青磚瓦房。
落霞余輝里的大片村落上空歸鴉陣陣,一家家炊煙裊裊,輕煙若霧,隨風飄拂,宛若對游子溫暖的召喚。
袁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很顯然不能貿然進村。坐竹筏上,從包里拿出最后一塊兔肉。
解決了晚餐后,她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古往今來,錢是人人賴以生存的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
所以必須先搞錢。那要怎樣才能快速搞到錢呢?她除了會作戰就只會訓練了,難道去搶?
啊……不……不。堂堂黨國軍人,怎么能干如此齷齪的事……
正在冥思苦想時,鷹哥覓食回來了,還給她帶了一只大野雞回來。袁鷹突然眼睛發亮,對嘛,她可以打獵嘛。
她相信自己無論在哪里都可以很好的活下去。
袁鷹將竹筏停靠在河岸邊。提著野雞趁著夜色進了村。
農村的夜晚,寂靜中回蕩著蛙鳴蟲聲,雖然現在也最多只有八點鐘左右,但是村里好人家都已歇息。
袁鷹越往村里走犬聲越大,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在一戶人家的院子里晾曬的衣物取了一套衣服。
然后把一只野雞放在窗臺上。一只野雞換套衣服也不知道別人虧不虧。走了幾步又折回,把豹皮也給留下了。
袁鷹回到竹筏上,趁著月色繼續出發,她要去城里,也許城里的包容性會更好些。能包容她這個異世之客。
出了村來到了郊外,袁鷹脫了作戰服,這一身實在是太扎眼了。換上野雞換的粗麻短打上了岸。
今晚得找個歇腳的地方才行,借著月光,肩上馱著鷹哥走在寂靜的夜晚,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漸晚,倉促之間尋到一間破廟。
借了月色一瞧,只見墻壁斑駁,房梁生霉,正中央有一尊被厚厚的蜘蛛網蓋著,半人高,面目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像,貢品臺上只有個立著半根蠟燭的燭臺。
袁鷹抱著鷹哥靠著門坐下,扭頭望了望天上那輪明月,真亮,真圓啊。
突然想到了李白的:“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也不知道媽媽怎么樣。
想到這袁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來者何人,為何擾我清夢?”神像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袁鷹一驚,難道菩薩顯靈?畢竟自己穿越的事情都發生了,菩薩顯靈也就不足為奇。
袁鷹起身恭敬的道:“菩薩見諒,趕路晚了在此借宿一晚。”
“哈哈哈……”一個老頭從神像后面走了出來。隨即,那半根蠟燭“刷”地亮了。
袁鷹打量著老頭,50來歲的樣子,他的臉龐方正,略帶幾分霸氣和滄桑,在燭光的照耀下,寬闊的額頭顯得格外明亮。
人刮瘦刮瘦的,留著一縷細細的胡須,眼睛不算大,可全是冒著精光。
老頭也看著袁鷹,穿著一身麻布短打,奇怪的是頭發賊短。眼神清澈一看就是一個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
老頭對著袁鷹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傻?菩薩要顯靈也不會在這種破廟里顯,而且,在十五顯靈的那是鬼。"
緊接著又耐煩的道:“你是誰,為何打擾我美夢?”
袁鷹十分抱歉道:“老人家十分抱歉,驚擾了您。”
“老人家?你才老人家,你全家都老人家。”老頭立馬跳起來道,燭光也跟著急躁地晃了晃。
袁鷹心想:完了,遇到一個臭美又自戀的老頑童了。
袁鷹白了一眼,坐下閉上眼睛不再理會。
被無視的老頭可不干了:“你竟敢白我。你這后生懂不懂尊老愛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