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慕容玄熠于城郊練兵營收到謝安的傳書。他面色驟變,陰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他即刻策馬揚鞭,心急如焚地奔回京城。
此刻,袁鷹孤身坐于桌前,正在吃早餐。見他神色凝重、匆匆而入,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忐忑,她趕緊迎上前去,輕聲問道:“不是說要過兩天才回來嗎,怎么這么快回來了?!?
慕容玄熠盯著她沒回話,半晌問道:“傷哪里了?”
袁鷹訕訕一笑,試圖掩飾:“不過是小傷,無礙。”
“影一何在?”慕容玄熠的聲音冷若寒冰,穿透空氣。
立刻一個黑影跪倒在地,惶恐道:“請王爺責罰,奴未能盡職,護袁大人周全?!?
“所有人,自行去領罰?!蹦饺菪诘脑捳Z不容置疑。
袁鷹見狀,連忙求情:“慕容玄熠,不要責罰他們,是我執意獨行。若他們受損,誰來護我?我知錯了,日后定隨身攜護衛,可好?別生氣了?!?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的懲罰是什么,但是看慕容玄熠這臉色估計好不到哪去。
慕容玄熠望著她,心緒稍緩,終是軟了心腸:“退下吧,以后務必時刻緊隨袁大人,若有下次提頭來見?!?
影一暗自松了一口氣道:“謝王爺,謝袁大人,奴一定誓死護衛袁大人。”
待影一退下后。袁鷹對著慕容玄熠道:“你還沒用早膳吧,一起吃一點吧。”說完便讓挽秋去拿碗筷。
慕容玄熠并未應答,只顧拉著袁鷹步入內室,重重合上房門,驚得挽秋一怔。
袁鷹見狀以嬌柔之態討好的道:“玄熠哥哥,別生氣了,我真沒事?!?
這一聲“玄熠哥哥”,如春風化雨,讓慕容玄熠心中的堅冰瞬間融化。他語氣柔和,關切詢問:“傷哪里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袁鷹道:“沒事,我師父給了我最好的金創藥,師娘已經給我換了藥?!?
“在哪?需要我自己動手?”
袁鷹無奈,輕解衣裳,緩緩趴于床上,露出背上傷口。慕容玄熠目睹此景,心如刀絞,新傷舊痕,觸目驚心。他伸手輕輕撫了上去,柔聲問:“疼嗎?”
袁鷹忽覺背上有一滴溫熱滑落,心中一暖:“慕容玄熠,我不疼。”
慕容玄熠滿眼疼惜,細心為她披上衣物,輕輕將她擁入懷中:“以后不許再這樣冒險了?!彼穆曇魩е唤z哽咽。
袁鷹點點頭,輕聲說道:“好,我知道了?!?
慕容玄熠輕輕挑起袁鷹精致的下巴,眼眸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溫柔而略帶挑逗地言道:“再喚我一聲玄熠哥哥可好?”
剛才隨口一叫也沒覺得什么,真讓她正兒八經的叫,還真有點叫不出來。但她還是輕輕叫了一聲:“玄熠哥哥。”
慕容玄熠的心,在這一刻徹底被她的溫柔所俘獲,他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寵溺與滿足,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傾倒。“真好聽,以后你便這么喚我。”
說完他輕輕吻了上去。兩人溫存片刻,隨后一同用了早膳。
慕容玄熠深知對方此番未能得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他當即在王府調遣精銳府兵五十名,以鐵壁之勢加固了袁府的防衛。
他通過袁鷹對那些刺客詳盡的描繪,心中已有了猜想定是西南大將軍,此人行事陰鷙,睚眥必報。
慕容玄熠眸中寒光一閃,即刻密令江翀悄然前往西南,他得讓他知道,膽敢觸碰他的人,必將面臨一場釜底抽薪的致命反擊。
次日早朝,康仁帝面含憂慮,望向袁鷹,溫言道:“袁愛卿,朕聞昨夜你突遭刺客,愛卿身體可無恙?”
袁鷹行禮,語氣淡淡道:“謝皇上隆恩掛念,臣幸得皇上庇佑,一切安好,區區小傷,不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