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玄熠出宮已經(jīng)是十六午時。
回到靖王府便召見了肖太醫(yī)。
"參見靖王殿下!"肖太醫(yī)躬身行禮,態(tài)度極為恭敬。
慕容玄熠面色淡然道:"免禮。本王父皇的龍體如何?"
肖太醫(yī)聽后,即刻恭謹?shù)鼗貞?回稟殿下,皇上體內(nèi)確含有汞毒,所幸時日尚淺,未及深重。今日皇上之吐血,實乃因飲用了參湯,導致怒火難抑,方有此變故。微臣開幾副湯藥,定能將皇上將體內(nèi)汞毒排出。"
懂醫(yī)術的都知道,但凡飲用參湯之后,若情緒激動,易致氣血上涌,直沖心脈,造成氣急攻心之虞。
慕容玄熠輕輕點頭,語氣依舊淡然無波:"你記住,父皇乃長久以來,深受王氏所下之汞毒侵害,中毒已深,救治之路,頗為艱難。”
盡管肖太醫(yī)心中疑慮叢生,對于為何定要宣稱皇上中毒已深感到不解,但他仍未表露分毫。“微臣遵旨!”
待肖太醫(yī)的身影消失于門外,慕容玄熠靜坐案前,久久未曾起身,面容凝重,似在內(nèi)心深處做著某個重大的抉擇。
良久,他起身來了袁府,袁鷹他們剛好用了午膳。見到他過來袁鷹便問道。
“你怎么來了?你父皇沒事吧?”
“他沒事,我過來看看你,順便找?guī)煾赣悬c事。”慕容玄熠看著袁鷹輕笑說道。
花謙頌白了他一眼,“你順便找我何事?”
“師父,借一步說話。”慕容玄熠目光微轉,輕輕掃過袁鷹的臉龐。
袁鷹無所謂并不在意,畢竟每個人都有秘密。
慕容玄熠隨花謙頌來到了他的房間。花謙頌直接問道:“你找我何事?”
慕容玄熠看了眼花謙頌直接說道:“師父,我父皇身中汞毒,望您能入宮幫他診治。”
花謙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讓他做夢去吧!我與他之間,既無恩情可還,也無虧欠可討。”
“師父你就當幫幫小鷹,時間也不長,待我們成完婚便可。”慕容玄熠懇求道。
"幫小鷹?"花謙頌一臉茫然,顯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含義。
慕容玄熠沉吟片刻,隨后向前一步,在花謙頌耳邊低語了幾句。
花謙頌聞言,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罵道:“慕容桀那個混賬東西,他竟敢對我的徒兒下手!”
“好,我去。”花謙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當天下午后,花謙頌隨慕容玄熠入了宮。
養(yǎng)心殿康仁帝躺在龍床上。見到了三十年未見的花謙頌。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之色。他開口道:“沒想到朕還能再見到你...........當年之事,是朕對不起你。”
花謙頌面色冷峻,言簡意賅地道:“皇上,過去的事不必再提。我今日前來,只是受靖王之托。至于其他,我不想再多說。”
花謙頌淡然走到龍床邊,開始為康仁帝診脈。片刻道:你這毒已久已深,身體恢復如初肯定不可能,但保住你的命問題不大。只是要閉關藥浴半月之久。”
康仁帝微微點頭,表示同意。他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容樂觀,他很愛惜自己的性命,別說半月之久,半年之久他都會答應。”
隨后,花謙頌開了一些藥方,并囑咐了宮女們熬藥的細節(jié)。
康仁帝即刻頒了一道的圣旨,宣布在自己閉關之際,慕容玄熠暫代監(jiān)國之職,以保國家安定,朝政有序。
頓時,朝野上下議論紛紛,群臣或驚或疑,但見圣上心意已決,也只能默然接受。瑞王表面看似平靜如水,內(nèi)心實則風起云涌,深知此番代理監(jiān)國,實則是父皇對慕容玄熠能力的重大考驗,也是朝中勢力暗流涌動的風向標。
瑞王回府后,夜深人靜,他細細思量一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