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初刻,袁鷹準時在慕容玄熠懷中蘇醒,她向來自認為是早起之人,沒想到慕容玄熠竟每次都比她先醒來,且精神煥發,晚上一次又一次,他不累嗎?她忍不住問道:“慕容玄熠,你是鐵打的嗎?”
慕容玄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貼近袁鷹耳畔低語:“夫人,這就受不了了?本王還覺得不夠呢?!笨諝庵袕浡唤z挑逗的氣息。
袁鷹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精蟲上腦。你們男人真是婚前婚后兩個樣,婚前親一下都要臉紅,婚后直接就不要臉了?!?
慕容玄熠聽后不禁朗聲大笑,隨即緊緊擁住袁鷹,溫聲道:“夫人教訓得是,為夫知錯了,日后定當有所節制?!?
一番嬉笑打鬧后,二人攜手起身,共赴梳洗,享用早膳,隨后并肩前往朝堂,就像現代雙職工家庭,同進同出,共赴職場,而且他們兩人還在同一單位,這種感覺真好。
按本朝慣例,新婚官員可享五日假期,然今日乃康仁帝閉關后首次臨朝,特令百官不得缺席。
二人步入大殿,只見群臣已分列兩側,靜待圣駕。袁鷹與慕容玄熠各自歸位,靜待時刻。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康仁帝步入大殿,群臣紛紛跪拜,高呼萬歲,聲震殿宇。
康仁帝居高臨下,滿意地審視著跪拜的群臣,心中暗自想:這萬人之上的滋味,真讓他沉醉,只要天命在握,這江山便永固于朕手。
他細細打量群臣一番,方緩緩開口:“眾卿平身。”
群臣起身,目光皆聚焦于康仁帝,心中暗自驚訝:皇上怎的如此消瘦了許多?
康仁帝開口問道:“朕閉關期間,朝中可有要事發生?”
衛丞相聞言,步履穩健地向前邁出一步,躬身稟報:“皇上,老臣斗膽彈劾御林軍統領宋硯書,其未經皇上允準,擅自調動御林軍之力,以充靖王之婚宴儀仗之用,此舉實乃逾越規矩,老臣懇請皇上明察?!?
話音剛落,瑞王一方黨羽立即按捺不住,紛紛出言指責靖王婚宴之奢華與張揚,言辭間透露出對靖王行為的不滿與憤慨。
“靖王之婚宴,其聲勢之浩大,奢華之程度,實屬罕見,所備儀仗更是窮奢極欲,毫無節制。聘禮之豐厚,傳聞珍寶璀璨奪目,引得民間議論四起,皆謂我朝風氣漸趨奢靡,此非國家之福,恐為不祥之兆。”
“臣等以為,宋統領雖出于善意操辦,然其舉措實則有違朝綱,敗壞風氣,不可不加以嚴懲。靖王身為皇子,更應率先垂范,恪守國法家規,以免天下之人爭相效仿,釀成無法挽回之惡果,懇請皇上圣裁,以正朝綱。”順王黨羽也趕緊道。
此時,朝堂之上,眾言官紛紛響應,聲援之聲此起彼伏,而瑞王、順王、寧王等其他黨羽亦紛紛附和,場面一時頗為壯觀。
要知道大夏歷來法度森嚴,對于各等級官員及王室成員之儀仗規格有著嚴格之規定,不容絲毫僭越。靖王婚宴之儀仗,顯然已遠遠超出了其應有的規格范疇。只是靖王那時代行監國之責,大家也沒辦法,加之奏折難以直達天聽,故此事只得擱置至皇上出關再上奏。
宋硯書面容恬靜,宛如一池波瀾不驚的春水,顯然已做好準備,等待著康仁帝的降罪。
慕容玄熠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后,沉穩地邁出一步,“父皇閉關,朝政由兒臣代管,婚事籌備皆依禮法而行,未敢有絲毫逾矩。外界流言蜚語,或有夸大其詞,混淆視聽之嫌。
宋統領確為婚宴操持辛勞,其調動御林軍,本王是請示過父皇,也是出于安全考量,防備不測,實乃忠心可嘉。至于儀仗奢華,乃是兒臣欲借此機會,彰顯我朝國威,激勵民心,并無奢靡之意。父皇若覺此舉不妥,兒臣愿領罰,以正視聽?!?
袁鷹心中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