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雋從觀孜那拿到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坐著電梯往下。整個過程,再沒有與旁邊的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甚至,極少開車的他此時也根本顧不上的駕車離去。
警車在馬路上狂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沈雋拉開車門,一個箭步就往警廳后面的樓里走去。
陳正奇看到風(fēng)風(fēng)火火朝他走來的男人,手上的報紙被他捏出皺痕,“剛才聽到你們出警,怎么這么快就回來......”
“老陳,我需要進(jìn)一下資料室。”沈雋也不廢話,此時他面上的著急之色讓人看不明白。
“這是......怎么了?”陳正奇雖然有那么片刻的慌神,但還是不露聲色。
“我找到了!”
沈雋的這個樣子對于陳正奇來說并不陌生,甚至還可以說是隔一段時間就會像現(xiàn)在這樣六神無主,全然沒有平時的隨性和灑脫。
“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鑰匙。”
陳正奇往身后的小屋里走去,這其實(shí)也是他的另一個身份。
在警廳里保存的信息如果超過十年,就會被單獨(dú)存放到另一間存儲室。這里放的都是些陳年舊案,極少的概率會被再次翻出來。
而沈雋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面。
“你還在找啊......”陳正奇將存儲室的鑰匙遞給沈雋,眼底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之色。
“嗯,老陳,你記不記得當(dāng)年檔案里的那個‘S’紋身?”沈雋急切的聲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驚慌。
陳正奇嘆了口氣,眼神略有緩和,“有‘S’紋身的人太多了,你難道看到一個就要調(diào)查一個嗎?”
沈雋打斷他的話,篤定說道:“可是,這個人身上的和檔案里的這個一模一樣。”
“這么多年,終于要讓我揪到尾巴了嗎?”
聽到沈雋話中的喜色,陳正奇也知道自己是根本勸不動的,他多想讓眼前的男人放下內(nèi)心的執(zhí)著,不能深陷于過往。
“哎,雋啊,明義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心疼你。”
沈雋眼神閃了閃,這個名字讓他忍不住的心頭一顫,“老陳,這不只是關(guān)乎他的事情,也是我的執(zhí)念。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我沈雋還在人世,就一定會永遠(yuǎn)的追查下去!”
“行吧,說了你這么多年,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就能說動你的。我先出去,你自己慢慢看。”陳正奇拍拍男人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檔案室。
不知何時當(dāng)年那個瘦小的男孩竟然能茁壯成長至今,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一定會很欣慰。
掉了漆的門被關(guān)上,迎面而來的就是滿屋的塵土味,空氣中還帶著警局特有的資料紙的味道。
這里豎著一排排的鐵架子,架子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但上面擺放著的東西卻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
一個個藍(lán)綠色的小鐵盒并排放滿了整個貨架,每個鐵盒上都掛著一把精致的小鎖,將那些令人痛苦的回憶鎖在里面。
沈雋從鑰匙串里找到那把特別的鑰匙,插進(jìn)面前的小鐵盒里。
和其他的鐵盒相比,這個盒子明顯干凈一些,連上面的小鎖都有些磨損,足以看得出打開的次數(shù)有很多次。
“咔嚓~”
將里面放著的東西一一拿出來,沈雋手指在卷宗上撫摸著。很快,就停在一本薄薄的檔案袋上。
“老沈,好久不見啊。”
將檔案袋上面的細(xì)繩解開,袋子里裝的東西很少,只有幾張薄薄的報告單。
在這些報告單的下面,有著一張照片。
沈雋盯著照片看了許久,他仔仔細(xì)細(xì)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果然......果然,是你!”
這是一張很模糊的照片,能看出來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