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秋剛認領完尸體從那充斥著難聞的房間走出來的時候,迎面撞上一個氣勢凌然的男人。
男人那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掃了幾次,最后才落回到她那面容上,對方就這么靜悄悄的盯著她看,令她不由心中一凜。
下意識的就想往后退去,這是身體自主的反應。
說明面前的男人,很危險。
沈雋將身側的人細細打量了一通,女人一身得體的高定衣服,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在她的身旁還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助理。
沈雋收回視線,問著一旁的警員,“已經鑒定了?”
“是的,沈隊。”
沈雋看著那張過于悲痛的眼睛,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他說著客氣的話,嘴角牽起一層疏離,“甘夫人,節哀,扶總已逝,活著的人更要好好珍惜生命。”
似是被這句話觸動,甘秋有些難掩面上的動容,她支支吾吾道:“警官,你們一定要......盡快抓住殺了鈞哥的兇手啊。”
“明明他出門前還站在那里和我打招呼,怎么一會兒就這樣了......”
甘秋的聲音頓頓停停,讓人能感受到那里面隱忍著的悲痛。
聽到這幾句話,沈雋有些新的疑問,“對于這件事,我想您應該要了解一些情況,您剛才說扶先生是從家里驅車離開的,他去做什么?您知道嗎?大概是在幾點的時候?”
沈雋反應太過迅速,很快就能從對方人的回答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他說......他要去公司簽一個合同......還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沈雋微瞇著眼,繼續追問,“嗯,其他的呢?”
甘秋搖搖頭,面上閃過一絲緊張,“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因為平時公司的事我都不插手,更不會去問他有關工作上的事。”
然而,沈雋卻搖搖頭,換了一個問題,“不是,我意思是他有沒有可能繞道去接你們的孩子......”
聽到這個問題,甘秋停止了哭泣,她抬眸看向沈雋,眼底是防備,“光光......?”
“警官,鈞哥他很少回家,所以光光很少和他見面,也因為此他們父子的關系不太......而且光光有專門的司機接送,您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沈雋瞇了瞇眼,說著心底的猜想,“據我們調查,今天放學接光光的正是扶鈞先生,他們在路過大金廣場的時候停車,這才遭遇到了不幸。”沈雋眼底的冰冷一閃而逝,“我們有必要懷疑......您的兒子有一定的嫌疑。”
面對這樣的指控,甘秋顯然是難以接受,她怔愣在原地,面上也凝固著錯愕。
但很快,又因為剛才悲痛的心情,她彎下腰,雙手捂著耳朵,“怎么可能?!警官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光光才9歲,他怎么可能?!而且,那可是他的爸爸啊......”
沈雋看著異常激動的甘秋,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大,甚至想要伸手去說些勸慰的話,“甘夫人,您別激動。我們只是有這樣的懷疑,畢竟最后下狠手的另有其人,您......”
沈雋的話絲毫沒有安慰到這個情緒有些不太對勁的女人,甚至她的表情逐漸由悲痛轉變為亢奮。
“警官,我兒子他肯定不會。”甘秋面上的表情大張大合,就像是在做著表演,“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女人的眼球睜大,連帶著行動也開始怪異起來。
身旁站著的一直未出聲的西裝男見狀,連忙伸手攙扶著甘秋,但又因為用力太大,致使女人下意識的要掙脫。
“夫人,別激動。”西裝男面無表情,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