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用粗布做成的小男孩娃娃,娃娃的胸口處似乎是破了個口子,用紅色的布料重新縫了上去。
整個娃娃看上去很是可愛,他笑看著滿屋子的警察,似乎是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沈雋只是看了一眼,他僵直著身子,果斷轉過頭看向門口那個面色驚懼且一直沉默的男人,“高冀原,我問你,大金廣場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我......”男人不知何時,眼角也掛著淚水。
他滿目哀傷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嘴唇發白,眼睛發紅都是眼淚,身體在抖。
良久,他才猛然點點頭,不再去看跪在地上的女人,“是......是我做的......”
既然兇手自己主動認罪,沈雋倒也沒辦法再說什么,他咬緊牙關,朝著門口的警員吩咐道:“帶走。”
男人被兩個警員帶了出去。
“不!!!”
就在人出門的一瞬間,原本癱坐在地上的女人尖叫一聲,緊接著毫無征兆地倒在地上。
一旁站著的宋淮止見狀,猛然上前一步,單手嘆息著女人鼻尖的氣息,又翻看了她的眼球。
最終得出結論。
“傷心過度,暫時的休克。”
坐回到車上的沈雋一直在回想著院子里剛剛發生的那一幕。
他經歷過太多驚險的追查,見過極度兇狠的犯人。但是這樣的,他是頭一次遇見。
不知道為什么,身處在那一刻,只覺一根針扎在心頭,久久讓人喘不過來氣。
宋淮止一直盯著身側的沈雋看,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暗暗交換了一個會意眼神。
“還在想?”
沈雋嘆息一聲,收起眸底的冷冽,“他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人。”
開車的警員自然也是注意到車內彌漫著的靜謐氛圍,他很是好奇,問著從始至終都很是淡然的宋淮止,“哎,那宋法醫......你覺得背后的人會是誰?”
宋淮止怔忡了一瞬,一本正經的回道:“誰受益了,誰就是那個幕后的人。”
警車浩浩蕩蕩的開回警局。
這一路,車內跟著的警員都在感慨著行動的順利,“沒想到兇手這么簡單就抓到了。”
沈雋看著倒視鏡后面車子里的黑影,坐在位置上沉思著。
警車很快就回到了省廳的大院內,警員們紛紛下車,有的羈押著高冀原前往審訊室,有的則是整理著現場的資料。
警員們看著車后廂里放著的酒,酒香味四溢,彌漫的整個車廂都是。
他們小心試探地看向沈雋,“沈隊,這些酒怎么辦?”
沈雋倒也沒想,直接應道:“送去化驗室,看看里面有什么。”
現在不管高冀原和扶氏有沒有關系,這些酒都是要重新檢驗一遍的,不然沈雋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交給我吧。”宋淮止攬下這個工作,雖說這件事本身不歸他管。
“是,宋法醫,我們給你抱過去。”小警員抱著幾瓶豪酒往警局大樓里走去。
沈雋環顧著四周忙忙碌碌的警員,突覺少了個人,“祖甜呢?”
跟在祖甜辦案的警員聽到這問話,走到沈雋跟前回道:“甜姐想著要照顧那個女的蘇醒,便跟著救護車一塊去了醫院。”
沈雋略微沙啞低沉的說道:“嗯,找個好點兒的醫生好好看護。”
這場抓捕看起來簡單容易,但是當所有人出來后,還是很難平復心底的那股復雜心情。
人類,是一種感性的生物。
“沈隊,剛剛宋法醫說的受益者,您覺得會是......?”沒安排什么事的警員跟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