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國遺民就這樣來到了秦城,成為了秦城的居民。
那熊熊燃燒的祖靈之火,給予了所有人心靈的安定。
薊國遺民奉上了薊國的法統(tǒng)和宗廟,秦易成為了新君。
從地球上一個普通人,到永恒真界秦武侯,再到秦國國君,恍然如夢。
秦易腦海中回憶著穿越以來所發(fā)生的一切,昂首將放在手邊的烈酒一飲而盡。
他伸手摩挲著手邊的青銅劍,九儀天尊劍魂附著在上面,讓這把普通的青銅劍,成為了天下鋒銳的利器。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稼軒欲為君王了卻天下事,最終只落得個可憐白發(fā)生,孤為自己爭天下之運,又當如何呢?”
青銅劍微微上挑,在鋒銳的劍刃上,秦易看到了自己的那雙眼睛,微微瞇起,龍睛鳳頸的眼睛也略帶上了一絲狹長,似秋葉寂寥肅殺。
……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國無遠略,必有災殃。
在白天的朝會上,秦易在群臣面前,毫不避諱的宣布了秦國的國策,那就是和燕國不死不休,要報薊國的滅國之仇。
這是秦國建立以來的第一個真正的戰(zhàn)略國策。
即,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這個國策都將堅定不移的執(zhí)行。
因為燕國和秦國,身處列國東北,在幽州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只能存在一個有志于天下的大國。
這是道途之仇,這是大道之爭,必須有一方臣服和敗亡,才能結束。
尤其是對于秦國來說,想要南下就一定要經過薊城,也就是現在燕國的都城,避都避不開,拿燕國開刀,是勢在必行之事。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重新拿到諸侯資格,改換國號這不是件小事。
對于此事,秦易心中已有腹稿。
……
天光初拂曉。
徹夜寒風后還不曾度過的宮壁上凝著霜冰,凜凜北國之景。
薊國前宗正,薊林跟在禁衛(wèi)身后行在宮中。
他心底隱隱有擔憂之色,在猜測國君秦易為什么會單獨召見他,畢竟雖然秦易入嗣堯帝宗廟,但事實上雙方相處不久,還不曾建立真正的互信,作為前薊國貴族,在秦國中更是身份敏感。
不多時,薊林走進偏殿,向著秦易躬身作揖行禮。
秦易正坐在棋盤前,見到薊林走進,“薊卿,過來陪孤對弈一局,身為堯帝后裔,棋藝可不能不精通。”
圍棋是堯帝發(fā)明,用來教育兒子丹朱的,而后流傳下來,薊國有相當多的棋譜,薊林自然精通此道。
二人捻子落點,薊林心中依舊焦慮,有些心不在焉,秦易看在眼里,心中微微一笑,冷不丁道:“薊卿想必是在猜測,孤為什么單獨喚你進宮。”
薊林心中所想被說出,頓時手一抖,棋也不敢再下,正要告罪,卻聽國君秦易又道:“孤理解,薊卿如今寸功未立,自然有寄人籬下之感,謹小慎微也是正常的。
孤喚卿進宮,正是要給卿一份功勞。”
秦易的這番安撫很有效,薊林提起來的心瞬間落回肚中,他就怕自己對秦國來說沒用,如今既然有用,那就是好事。
他面容肅然,當即深深躬身道:“薊國遺民能夠存活于天地之間,是因為國君的恩典。
先賢說,不懂得知恩圖報,必將會遭遇災禍。
如今薊國遺民為國君臣下,臣子不對國君效果,也將為世道不容,請君上示下,縱然千萬的艱難,臣也愿意為您去做啊。”
秦易聞言擺擺手,“此事說難不算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我秦國初立,但雖說是繼承薊國宗廟,但到底不曾在周天子處得到冊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