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明。
今年虛歲二十,楚國荊州瑯琊郡人士,性別男,愛好女。
我生來不凡,以國為姓,剛出生時(shí)便獨(dú)得父母喜愛,之后一歲能言,三歲識字,十歲便初步知曉琴棋書畫。
家主對我更加喜愛,為此讓我娶了隔壁郡的另外一家嫡女為妻。
我聽家里的仆從說起過那位女子,端的是生的貌美如花,更兼得與我有著同樣的愛好,是以每日除了玩耍讀書之外,便想著將其娶過門,一起過日子。
到了及冠之齡,我從小養(yǎng)的丹鳳眼愈加好看,連自己都時(shí)常沉浸于鏡子中自己的美貌,更別提其他人了。
家里的父母對我言聽計(jì)從,丫鬟奴仆更是不敢多看我一眼,生怕多和我待一會,就著了迷。
我有時(shí)候去茶樓聽書的時(shí)候更是聽到的別的郡縣有了我的美名,說我天生丹鳳桃花眼,眉目含情,一襲錦繡金文長衣,翩翩濁世貴公子的模樣。
可我從來都是簡單的白衣蔽體,并未穿過如此繁復(fù)華麗的衣袍。
因?yàn)樘闊┝恕?
自我稍微懂得男女之情之后,便與家里專門伺候我的丫鬟有了魚水之歡,鴛鴦之禮。
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是以衣袍方面并未有太多的繁復(fù)。
外面所傳的言語雖然不實(shí),但是我并沒有太多的追究,更何況每天等著我的還有陪房丫鬟。
此間的道理很深,連我這樣的俊杰也探不盡頭,好在丫鬟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是知根知底的存在,是以平時(shí)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些其他人也來一同玩耍。
當(dāng)然,這里面是絕對沒有我嫂子的。
我楚明天生丹鳳桃花眼,濁世翩翩貴公子,又豈會做出這等不雅之事,不過是和嫂子探討一下人生哲理罷了。
至于為何深夜探討,不過是如同吟游詩人一般秉燭夜談罷了。
嫂子很深,上下的道理都很深,懂得知識也很多。我用盡全功也探索不了盡頭
我承認(rèn)我不如她。
不過我是讀書人,讀書人的事,哪里會有污濁不雅的呢?
所以這些,都是雅致的事情。
我從小就懂得這般道理。
日子就這樣過去,終于到了我娶妻的日子。
七月十一,中秋圓夜,我奉著父母之名,媒妁之言,打算前往隔壁郡縣娶妻。
一行人浩浩蕩蕩,紅燈通透,三步一人,五步一禮。連綿如長蛇交錯(cuò),通貫十里。
我憐惜跟隨我一起來的嫂子,讓她坐上原本妻子坐的花轎,自己高騎大馬,頭頂雙翅壓花官帽,胸前帶著深紅花團(tuán),一路前行。
路行中途,沿道百姓自有喜錢灑下,接娶途中更是禮花嗩吶不絕于耳,我心里十分高興。胯下大馬也速度飛快起來。
想必也是感受到了我喜悅的心情。
正待我幻想如何說服自己妻子的時(shí)候,一個(gè)和尚來到了我的面前。
他說我眉目深陷,臉色蒼白,恐怕身陷囹圄而不自知。便要將我?guī)ё叩狡е幇仓镁戎我环匀律降墓Φ隆?
我心里想著妻子,趕著時(shí)間,哪里愿意同他一起,便想要不耐煩的打發(fā)了他,好在我知曉今天是良辰吉日,不宜多生事端,便問他從哪座山下來,在哪座廟里修行,來到此處又為何短我去路。
他說他居住在七殺山上,在殺生廟里修行,來到此處已經(jīng)算是膽大包天,不敢久留,但見我身陷囹圄,還是斗膽現(xiàn)身,攔住我的去路,想要救我以全他的功德。
我心想這和尚倒是個(gè)無禮的,雖然是出家人,還謊話連篇,明明是討要錢財(cái),非要學(xué)那些招搖撞騙的行走道士,說自己有劫難在身,只要購買一點(diǎn)東西,自然能夠保的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