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在了一起。

垂落下的臟辮下，眼角處有一個碩大的拳印。

那是羅奢的手筆。

這人一襲讀書人的長衫，色白，此刻長衫臟亂，比臉更甚。不少不知名的液體呈現其上，破碎襤褸的衣衫下，是皮包骨頭的發膿軀體。

隔著老遠，江帆就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臭味。

見他前來，也不說話，轉了個身子，不想看他。

轉動間，江帆看到其腿腳處，有一個幽暗的大鏈子，栓住了腳。

觀看其修為，半點也無。

右邊那條狗也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褐色的黃狗有半大青年大小，坐在那里，吐著舌頭。

這狗一半的皮膚被人剝去，露出暗紅色的血肉，一半狗皮毛發不一，或是黃色，或是暗紅。或是膿瘡一般的顏色。

此狗尾巴斷了半截，不在搖擺，藏入股溝間，身上有鞭子印記，血肉模糊，狗臉上同樣有一個印子。

是一個不大的腳印。

看到江帆看過來，狗頭向著那臺階角落，也不叫喚。

江帆一步一步登上了臺階。

沒有受到任何的阻力。

他看著高約十丈的大門，推門而入。

大門沒有聲響的打開了，黑暗的房間內，有著光，光印刻著一個少年修長的影子。

江帆的目光隨著大門打開，看到了大堂正中，唯一擺放的東西。

那是一塊石頭。

一塊色澤青幽，長一丈，寬一尺，高三尺的石頭。

大堂內空氣溫暖，除了這塊石頭，別無他物。

江帆走進觀摩。

這石頭四周極為平整，像是被一把長劍削成，正上方有三個大字。

分寶臺。

字字猩紅如血，隱隱約約，有血海浮現，白骨沉浮。

字體雄渾霸道，不受任何所束縛，那分字一撇，已經出了石頭之外。

江帆靜靜看了一會，直到什么都看不出來，這才擠出了一滴眼淚。

羅舍告訴他，這分寶臺需要自身液體，才能打開。

旁人一般用的都是自身精血，江帆煉化了鴻蒙虛無永恒之氣，有所擔心，凈化了自己的眼淚，這才落入其中。

一滴淚水有多大？

落入字體其中，水滴沸騰，逐漸勾勒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鏡子。

鏡子翻轉，又逐漸擴張，直到長成一個等身鏡。

鏡子中，倒影著他的氣息，他的面容。

不能作假。

鏡子中的人影隨著水波的蕩漾消失，鏡面也如同漣漪向著鏡框匯集。

不一會，鏡面就形成了一個門戶。

門戶邊緣，波光粼粼，有水有光。

水光向前衍生，在他面前，形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掌印。

江帆伸出右手，手掌靠近，印在了上面。

一股吸力從手掌中傳來，江帆順從的跟了進去。

虛無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