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同樣坐在七花瓣的白蓮內(nèi),他生的高大,面目方正,一生氣息敦厚沉重,只是面色如同白雪,十分反常。
見到白廣沒有看自己,神情悠哉自在,一時之間也有些拿不準(zhǔn),不再開口。
白廣坐在七花蓮臺上,此蓮花卻是在此處邊緣地帶,他看向正中,那里正是有一個巨大的蓮臺花苞。
花苞綻放,九個花瓣的白蓮緩緩打開,如絲如霧的煙氣從中釋放出來。
煙霧里,朦朧絲雨勾勒出一個美妙的痕跡。
“參見圣母,祝愿圣母萬圣無疆,得享無空家鄉(xiāng)。”
白廣和白河不敢再多看,同其他圣子圣女一起,盡皆低眉。
他們知道,那九花蓮花中,便是當(dāng)代的白蓮圣母,白安茹。
“白廣圣子,有什么事關(guān)宗門千秋大計,不妨說上一說。”
白安茹處在煙霧之中,身影朦朧,偶爾伸展腰姿,露出絕美風(fēng)光,便讓人口感舌燥,恨不得沖進去細細把玩一番。
其身好似天上珍品,人間難得,其音色初聞還是江南柔弱的書香小姐,清脆如鈴聲。再一聽又婉轉(zhuǎn)動聽,好似勾人奪魄的花船清倌人。
最后余音,則是咬字清晰,只是聽見,就能想象到端莊的神女面帶微笑,看向自己。
白廣不能自己,已然全盤托出。
“圣母,那位星君已經(jīng)同意再換天下,只是需要我們起義,安排出一個命格殊異的人,打著棋子來。”
白安茹修行了白蓮圣母功,此功法一代一代的傳承下來,深奧卓絕,聲色舉動都能引動他們意志,絕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隱瞞說謊。
眾人都知曉這一點,這才有些驚異的看著他,不明白那位星君什么想法。
“圣母,白廣所言雖然真實不虛,卻應(yīng)該多加小心,不該做出頭棋子,如今大運皇朝實力還強,不如等段時間再看,那星君武力高強,又當(dāng)了宣泰帝的除妖將軍,此時又和我們交好,誰知道他有什么心思,若是我們起義,他卻不站在我們這邊,還那我們做功勛,這個如何是好。”
另外一位圣子如此道。
聽聞其言,又有幾位金丹境界的圣子圣母附和此言。
白安茹不置可否,煙霧下沒有什么表情,她看了一眼白廣道:“他可曾和你說些什么,又或者給了你什么東西。”
“圣母大人明鑒,那位星君曾告訴我他的任務(wù)乃是建立一個新世界,還將一塊帶有星君氣息的令牌給我,讓我們相信其誠意。”
白廣說話間,手中已經(jīng)拿出了一塊血色的令牌。
令牌巴掌大小,材質(zhì)不詳,正面無有圖畫,像是血色浸染而成,背面同樣無有痕跡,只是顏色如同湖藍。
白安茹外圍自有一位圣女,乃是八花蓮花的尊者,她白衣白裙,素手一指,那令牌便從白廣手中飛越到了空中。
眾多武道金丹也借此看了一眼那令牌,卻看到了血流漂櫓,無數(shù)生靈葬身于血海之中,不得掙脫,一時之間,連武道意志都沉淪其中,新生大駭,忍不住慌亂驚叫起來。
卻是這令牌上,有著江帆鐫刻的武道意志,虛幻領(lǐng)域。被眾人視線糾纏,血色一面一時間主動激發(fā)了出來。
“慌什么?”
一聲大喝,一道白光從蓮臺中散落,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卻是圣母看的仔細,知曉令牌威能,已經(jīng)使出白蓮秘法,讓眾人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諸多圣子長老,心有余悸,不敢再看,只是心中還很是忌憚。
白廣倒是眾人之中面色最為平靜之人,他被江帆的萬念神法控制,此法遠在白蓮秘法之上,讓他察覺不出來,手持令牌之時,已經(jīng)知曉其中奧妙。
這次拿出來,本來就有威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