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費問阿比蓋爾就不擔心某些人借勢再掀起矛盾,畢竟不少人都看著呢。
“我倒是不擔心會有人借著這事去起波瀾。”阿比蓋爾淡然,“威廉姆斯家幾百年下來,害死的麻瓜已經是巫師的幾倍了。而且,古費先生的下一刊不是也在寫了嗎?那些麻瓜尸體的慘狀,已經足夠觸目驚心了。”
古費沉默了,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對著斯波爾喊道:“好過分!斯波爾,看看你教出來的學生,竟然直接利用我誒!”
斯波爾放下今天的《預言家晚報》,略有無語地拍了拍古費的手背假裝安慰,說:“不還是你趕著去寫的,怎么了,現在后悔了?好好寫吧。”
這么說著,斯波爾又把視線轉到阿比蓋爾身上:“不過我倒是想說句公道話,這段時間的報告,都是安塔雷斯寫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最近文章怎么寫的這樣又冷又一針見血,原來是他寫的。”阿比蓋爾笑了。
只是這話引的古費假裝“yue”了一下,對著斯波爾抱怨:“雙標!”
威廉姆斯的事情在十二月份總算是告一段落,那邊紐約也確定第二塞勒姆協會的拜爾本也是當年的肅清者后代之一,只是看在對方的確是個麻瓜的份上也不好動手。只能隨時監視。
接下來的幾次報告,安塔雷斯有意無意地,開始往當年塞勒姆審巫案那些被誣告成麻瓜的后代采訪。
他們大多數都對當年的事情保持著后悔的態度,也有一些當年親歷者的后代承認祖先做的事情格外邪惡,甚至感到了極度的罪惡。
最后,安塔雷斯這么寫到:“……看看歷史上,似乎也是印證這種善惡循環。這種事情看來十分荒唐,事后也顯得不可思議,但幾乎無人可以逃脫,人人會像吃了迷魂藥一樣,自覺或不自覺地參與互相迫害。
這種惡的循環總沒有頭,反復再反復,很多所謂的辯論,到最后,往往變成近似你死我活的對立,每個強大的贏家都表露企圖要以消滅對方為勝利者。
其實每個人心里都埋著罪惡的種子,一旦得到適當的條件和土壤,便會滋長蔓延,人類只能被動地,強行地控制。
多元,容忍,自由的保障必須有相應的法律制度,獨立的司法,立法和政教分離等等是能看到比較行之有效的辦法,也是現代社會的重要標志。”
他將歷史上的獵巫運動的照片,還有貝姆萊特病人的照片放在同一塊版面,歷史和現在進行著強烈的對照。
在那之后,魔法界關于威廉姆斯事件的輿論,也沒怎么出現有人故意帶動節奏,巫師們都對貝姆萊特事件中的麻瓜保持著同情。某種程度上,一個巫師和麻瓜共同的敵人,倒是莫名其妙地緩和了魔法界一些對麻瓜的仇視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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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蓋爾打開那塊金懷表,里面放著一個亞洲女人的照片,看起來是麻瓜技術拍的。那女人看起來也才二十歲左右,但是眼睛卻空洞麻木。至于那張臉,乍一看和阿比蓋爾簡直一模一樣,除了眼睛周圍那一塊。
母親看起來是個有著丹鳳眼,清秀臉的大美人,下巴略尖,眼睛有一點痣。
黑發就那么瀉了一肩,據說東方人會用云朵和烏鴉的羽毛形容女人的頭發,阿比蓋爾以前還不信,但現在卻覺得沒什么比這個更加會形容了。
她應該是有著白玉一樣雪白皮膚的,阿比蓋爾想,只是對著鏡頭冷生生的。面色蒼白,頹靡的好似幽靈,她安靜,也或許不像表面看著的那么安分。
阿比蓋爾懷疑那鏡頭后面恐怕就是自己的便宜生父。她皺了皺眉,一個格林德沃家的男人,那多半是能做出拋妻棄子的故事的。也有可能被拋棄的只有自己,但那又如何。
她把懷表放進抽屜,找了個小盒子牢牢鎖住,和一堆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