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快停下……”林輕綿驀地停住腳步,漂亮的眼眸微瞇,迸射出危險的光芒。這是她第一次對他生氣,林輕綿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似野獸般亂撞。她深吸一口氣,再次邁開步子,在床榻前停了下來。
床幃不知何時被拉了下來,夜闌整個人縮進(jìn)了被子里,透過紗帳林輕綿感覺到夜闌在微微顫抖,一直重復(fù)著剛剛的話,她不知所措地站在旁邊。今夜經(jīng)歷的事情一波三折,更重要的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輕綿神游了一下,猝不及防被夜闌一把扯到床上,按住她兩側(cè)的雙手。他低下身子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林輕綿手腳都被束縛著竟掙脫不開。
她被壓得喘不過氣,抬頭撞了他下巴一下,掙扎著要從他懷里鉆出來,夜闌被撞得黃金面具掉在一旁,林輕綿忘了逃開。
夜闌反應(yīng)過來,因為林輕綿的掙扎以為她要離開他,跪坐在床上抱著她一口咬在林輕綿的脖子上。林輕綿疼得倒吸了一口氣,卻沒推開他,白皙的手臂圈緊他的腰。夜闌突然松了口,把腦袋擱在她頸窩,林輕綿感覺頸部一片濡濕,又癢又痛。
“夜闌,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她生澀地抬手一下一下地拍著他堅實的后背,嗓音低迷喑啞。
“對不起。”夜闌沙啞的聲音從頸窩傳來,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她甚至感覺到了他喉部聲帶的振動,癢癢的讓她有些不適應(yīng)。
林輕綿撫上他的頭,像以前摸旺財一樣安撫著他,畢竟她摸過的只有它。她第一次做,手法略顯生疏,指尖在夜闌后腦微動。不一會兒,她就聽到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林輕綿收回手的同時銀針也消失不見。
林輕綿從榻上下來,將夜闌放倒在床上,仔細(xì)檢查了他的身體,沒有很嚴(yán)重的內(nèi)傷。她湊近看才發(fā)現(xiàn)夜闌身上滿是觸目驚心的淤青和劃痕,小心翼翼地給他處理完傷口,然后將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
夜闌面具下的臉與阮燭眠一模一樣,只是左半邊額頭上多了溝壑縱橫的疤痕,形狀像是一朵花。在林輕綿看來并不難看,反倒多了些性感。現(xiàn)如今只能從趙姑姑那里弄清他的情況,她心里頭的疑惑也該有個答案了。
趙姑姑在門口守著,見林輕綿毫發(fā)無損地出來,緊張的神色立馬放松了下來。她往長廊里望了一眼,并未見到夜闌的身影,擔(dān)憂地開口:“夫人,主子他……”
“他無礙,只是在里面睡著了。”林輕綿緩緩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喝著,每一個動作都從容、淡定、優(yōu)雅。她喝水時頭微微抬起,露出了脖子上青紫的掐痕,還有側(cè)頸冒出了血珠子的牙印。
“夫人,您的傷……”趙姑姑抬手欲叫人給她療傷,主子看到了又要擔(dān)心了!
林輕綿脖子上的傷只是看起來嚴(yán)重,其實并無大礙,更狠的疼痛她都忍受過來了,夜闌的動作算得上很溫柔了。她無所謂地止住趙姑姑的動作,揮手讓其余人下去,她有話單獨跟趙姑姑說。
“我要知道所有關(guān)于夜闌的事情。”趙姑姑一聽就想搖頭說不知,林輕綿猜到她會又是那副說辭,便沒給她開口的機(jī)會,她不想再聽到“不知”二字。“如若今日他把我殺了,待他清醒后你覺得他會如何?”
“不會的!”趙姑姑信誓旦旦,可心底的恐慌卻猛地上漲。主子的病情越來越嚴(yán)重,說不定他會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殺人,如果這人是夫人……她完全不敢想象。
“哦?”林輕綿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她倒是不擔(dān)心夜闌會殺了他,在他失去理智之前她會先打暈他,藥浴可不是白泡的,她的武力值也提高了許多。
“主子他寧愿自己受傷也絕不會讓您受了委屈,今日之事實屬意外。”林輕綿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趙姑姑猜不準(zhǔn)她到底是何想法,只能硬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