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云層,蕭子澤便被自己精準的生物鐘叫醒。
他迅速起床,一番洗漱之后,換上舒適的運動服就出門了,開始了他每一天雷打不動的晨跑。
晨跑途中,他遇到了那位熟悉的老先生。
蕭子澤微笑著向老先生打了個招呼:“先生,早呀!”
老先生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早啊,小子。”
兩人肩并肩一起跑步。清新的空氣,鳥兒的啼鳴,伴隨著他們的步伐。
跑完步之后,蕭子澤先是站定身子,調整呼吸,開始練起了喊嗓子。
老先生在一旁仔細聆聽,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輕輕點頭,待蕭子澤結束后。
老先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著下巴說道:“小子,你這發聲的位置,不要單純地靠喉嚨用力,得學會運用腹部的氣息來支撐,將力量集中在丹田之處,你看像這樣……”
說著,老先生親自示范了一下正確的發聲方式,聲音渾厚而沉穩。
“還有啊,氣息方面,要學會控制它的平穩輸出,不能忽快忽慢,否則聽起來就會很雜亂,
你試著深呼吸,慢慢吐氣來感受一下。發聲的共鳴位置也要找準確,頭腔共鳴、鼻腔共鳴、胸腔共鳴,在不同的音高和旋律中合理運用,才能讓聲音更加豐富立體。”
之后,老先生對蕭子澤說:“來,給我唱一段《照花臺》。”
蕭子澤爽快地回答:“好嘞,那我獻丑了。”蕭子澤清了清嗓子便開始唱了起來。
一曲唱罷,老先生雙手抱胸,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撇了撇嘴說道:“你這唱得啊,從音準上來說,有些許的偏差,尤其是在跳進音程和變化音的處理上不夠精準;
從節奏方面,切分節奏和附點節奏的把握不夠穩定,導致整體的律動感不強;
在音色變化上,沒有根據歌詞的意境和情感做出相應的調整,顯得過于單調。
不過嘛,也不是一無是處,先說優點,你這嗓子的自然條件還算不錯,聲音具有一定的穿透力,而且個別音的滑音和顫音處理得還算巧妙。
但是,整體的情感投入不足,這《照花臺》唱得過于平淡,沒有把曲中的細膩情感和故事韻味表現出來。
要知道,唱曲不僅是唱音符,更是要唱出其中的故事和情感。
你得去琢磨每一句詞、每一個音符背后的含義,把自己融入到曲子里,
將那種情感自然而然地表達出來,而不是機械地唱出來。”
說完,老先生清了清嗓子,親自唱了一遍《照花臺》。
老先生一開腔,那婉轉的曲調、精準的節奏、飽滿的情感,以及對各種技巧的嫻熟運用,瞬間將蕭子澤帶入到了曲子的情境之中。
一曲終了,蕭子澤不禁拍手叫好。
老先生指點完后,擺了擺手,說道:“小子,好好練吧。但是記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
你可以聽別人的唱,但是不能學,照搬照抄,只能是死路一條”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蕭子澤心里不禁一陣驚訝,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他怎么會知道自己是在學張云雷師哥唱呢?
一直以來,蕭子澤都覺得自己師哥唱得是最好的,出于對師哥的崇拜與欣賞,他才會刻意去學習模仿他的唱。
但是此刻,聽老先生這么一說,那句“照搬照抄,只能是死路一條”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心上。
(這個借用十個勤天里陳春永老師的話)
蕭子澤開始反思,或許自己確實走入了誤區,他應該是利用好自己得天獨厚的嗓音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