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聞言緊皺著眉頭,陳碧玉竟將主意打到了弟弟妹妹身上來……
謝知萱在侯府之中有壽寧郡主護著,陳碧玉和顧渚一般不敢對她動手。但弟弟妹妹在侯府外邊,要是被安國公府欺辱,自己也是毫無辦法。
陳碧玉看著謝知萱皺眉的模樣,冷聲道:“打扮得這般妖艷賤貨的模樣,不愧就是商戶之女,一點都不知何為端莊,就憑你也配做侯府五夫人。”
謝知萱道:“不管我配不配,如今我就是永嘉侯府的五夫人,是你兒子女兒的嫡母!”
“陳姨娘,你若是膽敢動我弟弟妹妹一分,我便服下毒藥,你的一雙兒女都要給我披麻戴孝,叫我母親,日后顧侯府族譜之上,我永遠都是顧渚正妻,你的兒孫也只會記在我的名下,百年后你的兒孫祭祖,也只會拜祭于我!”
謝知萱恨自己的無能懦弱,她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如此。
不過光腳不怕穿鞋的,她就不信陳碧玉當真會甘心一雙兒女為自己披麻戴孝祭拜自己。
陳碧玉聞言氣惱至極,“你也配讓我兒女祭拜?”
謝知萱道:“滿月宴上,你故意陷害于我,我尚且忍了,但你若真敢動我弟弟妹妹一根汗毛試試?”
“我不怕死,左右我死后也可入顧家祖墳,還有你的兒孫每逢清明為我掃墓上墳祭拜我。就算是你被抬為妻,你也是續弦,到時候也只能在我與顧渚的合葬墳墓的邊上。”
陳碧玉氣得臉色鐵青。
顧芷柔小手摸上了陳碧玉的手指頭,“娘親!不哭。”
陳碧玉抱起顧芷柔,眼中滿是淚水,“芷柔,娘的乖寶寶。”
謝知萱道:“陳姨娘,芷柔乃是侯府小姐,芷柔年幼不懂事叫你娘親,你怎得也敢答應呢?”
陳碧玉皺眉摟緊著顧芷柔,滿懷恨意地看了一眼謝知萱,抱著顧芷柔離開了蕭蕪院。
陳碧玉回了自個兒的院落之中,再也控制不住自個兒的委屈,大哭出了聲。
顧芷柔連連跑去找了顧渚。
顧渚來時,便見到心愛的姑娘不顧及她往日里公府千金的儀態,靠在門前大哭,“碧玉……”
“嗚嗚嗚。”陳碧玉哭得分外傷心。
顧渚忙問道:“這是怎么了?”
顧芷柔抬眸道:“爹爹,壞女人欺負娘親。”
陳碧玉撲入了顧渚的懷中,滿是委屈地道:“夫君,我堂堂安國公府的嫡出千金,嫁給你為妾,卻還要被一個商戶女給欺辱,明明你我乃是相愛,是謝知萱她靠著郡主搶走了你,她今日還想妄圖讓我兒孫日后祭拜于她。”
“夫君,你如今就休了謝知萱好不好?”
顧渚望著懷中可憐的愛人,輕嘆氣道:“我沒法休她,即便是我寧愿承擔整個長安城罵我忘恩負義寫下休書,我娘我大哥也不會答應的,只有讓謝知萱自己求休書才行。”
陳碧玉道:“她怎會愿意求休書呢?”
顧渚道:“娘親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等娘走后,侯府里就無人護著謝知萱了,到時候我便可以休了她!再忍忍,忍忍,等到娘走了,我便立馬休了謝知萱。”
陳碧玉滿是委屈地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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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三月里的天已經是暗得越來越遲。
謝知萱沐浴之后,由著春蘭幫她擦拭著如瀑的長發。
“世子。”
謝知萱聽到桃紅的聲音,回首一看是入內的顧凌。
顧凌見著謝知萱只穿著一身粉色中衣散著長發的一幕,頓時間便血氣翻涌。
謝知萱望向入內的顧凌起身道:“世子,我有一事想要求你。”
顧凌見著謝知萱欲要對他跪下,皺眉連去扶住了謝知萱,“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