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碧玉見到了顧渚望向謝知萱,連連出聲悲慟至極:“可憐我的柔兒才這么小,卻被毒婦給退下了荷花池之中。”
顧芷柔在顧渚的懷中嗚嗚哭泣著,“爹爹,我好難受。”
顧渚伸手摸摸顧芷柔還濕著的頭發,他目光看向背脊挺直一臉正氣的謝知萱,皺眉道:“謝知萱,芷柔她才三歲,你怎能下得了如此毒手的?”
謝知萱目光緊盯著顧渚懷中的三歲小女孩,“我沒有推她入荷花池。”
顧渚震怒道:“芷柔才三歲,她說你將她推入荷花池之中,她還會說謊不成?”
謝知萱道:“我今日從東宮回來,路過荷花池時被陳姨娘攔住,顧芷柔便自個兒跑出來跳下了荷花池之中,此事我身后跟著的丫鬟婆子都看到了。”
陳碧玉呵了一聲道:“謝知萱,你還敢撒謊,你身后的婆子丫鬟是你的奴仆,自然都會幫你這個做主子的遮掩!”
陳碧玉垂淚道:“此事我已經讓丫鬟回去安國公府稟報我娘家了,母親,五爺,我的芷柔還這么小,春日里的水還這么得涼,今日我一定不會放過謝知萱這個毒婦的!”
壽寧郡主嘆了一口氣都:“阿萱,你若是在侯府之中受了委屈,盡管來與我說,又何必對孩子下毒手呢!”
顧芷柔在顧渚的懷中,適時地哼哼了兩聲,“爹爹。”
顧渚望著懷中的顧芷柔更是心疼,他將顧芷柔遞給了陳碧玉抱著。
顧渚走到了謝知萱跟前道:“你為何要對芷柔下此毒手?”
謝知萱道:“我說了我沒有,五爺與郡主不信,大可請我身邊的婆子進來詢問詢問。”
顧渚道:“你的婆子都是你的人,怎會不幫著你說話呢?”
顧渚氣惱地揚起手來,重重地要往謝知萱臉上打下。
但還沒等顧渚的巴掌落下時,他的手腕就被前來的顧凌給握住了。
顧凌緊緊抓住了顧渚的手道:“五叔,我們永嘉侯府顧家男兒可只打敵人蠻夷,從不打女子的!”
顧渚見到顧凌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想要掙脫都有些難。
顧凌見著一屋子人,走到了壽寧郡主邊上落坐,“祖母,今兒個你福安堂之中怎得這般熱鬧?”
壽寧郡主嘆氣道:“你五嬸將你三歲的小堂妹推入了荷花池之中。”
壽寧郡主手中轉著佛珠,她一時之間倒也不知怎么辦才好了,陳碧玉雖是為妾,可安國公府甚是寵愛這個女兒,哪怕陳碧玉為妾,安國公夫婦對這個女兒依舊是記掛著的。
顧芷柔這一回被推下荷花池之中,安國公府必定要來討一個公道。
顧凌聽到五嬸二字就甚是不舒服,“這不可能吧?她剛從東宮之中回來,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二人都夸贊了她。怎會將孩子推入荷花池中呢?”
陳碧玉落淚道:“因為謝知萱七年無所出,她嫉妒我有了孩子,她沒有孩子,所以她便將我的孩子推下了荷花池。”
顧渚望見陳碧玉母女二人的淚水,怒聲道:“謝知萱,你這個毒婦,我今日必定要休了你!”
壽寧郡主聽到休字,緊皺眉頭。
謝知萱聽著顧渚這話輕呵了一聲,對著壽寧郡主道:“郡主,大嫂,我身邊剛來的幾個婆子,是顧世子幫我找來的,那幾個婆子都是顧家軍的軍屬家眷,也是跟著老侯爺侯爺都上過戰場的,她們必定不會因為我就而撒謊。”
壽寧郡主看向一旁的顧凌,“是你給的婆子?”
顧凌道:“是,我見她在藥坊之中救了嘉怡表妹,這出入府中雖然有我娘給的幾個內宅婆子,到底不能夠宅府外好好護著她,便去軍中家眷之中找了幾個婆子來府外護著顧家夫人的安危。”
壽寧郡主道:“凌兒,你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