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端午,天是越來越熱,桃源縣又是下了兩場大雨,不過上游堤壩已然加固,縱使大雨也沒影響桃源縣多少。
謝知萱與娘親也是踏上了回長安的歸途。
路上走了三日才回了仁元藥坊。
謝知萱扶著厲琳瑯下了馬車,厲琳瑯望著跟前新的牌匾,入內(nèi)卻是沒有多少改變,這里有他們一家五口曾經(jīng)何其幸福的記憶。
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十年,當(dāng)年厲琳瑯后院之中栽種下的柿子樹,已是郁郁蔥蔥。
“娘?姐姐。”
院中的謝知蓉見著戴著面紗的謝知萱與厲琳瑯連著過來,撲入了厲琳瑯的懷中。
厲琳瑯將小女兒抱在懷中道:“蓉蓉。”
謝知蓉抬眸望向厲琳瑯,撒嬌道:“娘,我好想你。”
厲琳瑯摸摸謝知蓉的腦袋:“才離開娘親幾日就想娘了,若是你真的嫁到了長安,日后可不是更要想娘親?”
謝知蓉道:“就是想娘親了,也想姐姐了。”
謝知萱輕聲淡笑:“我也想你了。”
顧凌隨后進(jìn)來后院之中,對著謝知萱道:“我們該去東宮和太子殿下稟報救災(zāi)之事。”
厲琳瑯聽到太子殿下四字,戴著面紗的她抬眸看了一眼顧凌,對著謝知萱道:“去吧。”
謝知萱福身道:“娘,那我先走了。”
謝知萱隨著顧凌進(jìn)了馬車之內(nèi)。
五月的日頭甚是炎熱,好在馬車內(nèi)有著冰塊降溫。
顧凌將謝知萱給摟入了懷中,謝知萱用著手中的團(tuán)扇抵住了顧凌的肩:“熱。”
顧凌卻是拿過謝知萱手中團(tuán)扇,將她攬在懷中,輕搖著團(tuán)扇道:“自從伯母來了之后,我再也沒有尋著機會與你親近。”
謝知萱看了一眼顧凌道:“你我如今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顧凌道:“這一次咱們賑災(zāi)有功,正好去向陛下求賜婚圣旨,這般也用不著等我爹歸來談親事了。”
謝知萱任由顧凌給自己扇著風(fēng),馬車到了東宮時,已是午后。
東宮大殿內(nèi)。
太子趙策見著入內(nèi)的顧凌與謝知萱二人皺眉道:“顧凌,你可知梁家與安國公府,昌安郡王府都上折子彈劾你搶奪他們的糧食?”
顧凌道:“我那怎會是搶奪呢?不過就是依法替桃源縣收這些年來他們欠繳的稅糧罷了,且他們的地也來的蹊蹺。”
趙策道:“安國公府,昌安郡王府也就罷了,你怎么還和梁家結(jié)下梁子了呢?你難道不知如今后宮之中最得圣寵的是梁賢妃嗎?”
顧凌一笑道:“論得圣寵,滿后宮的嬪妃都比不了太子您。”
趙策望著顧凌的笑意,嘆了一口氣。
顧凌握著謝知萱的手道:“殿下,這一次在桃源縣之中,阿萱止住疫癥為災(zāi)民贈醫(yī)施藥,您是不是該好好嘉獎她一番?”
趙策道:“謝氏如今還不是一品誥命夫人吧?這樣,我請父皇賜她為一品護(hù)國夫人。”
顧凌道:“殿下,您可別忘記您所答應(yīng)過我的,等阿萱和離之后,便替我去求圣旨賜婚。”
太子看了一眼顧凌身邊溫婉的謝知萱,他緊皺著眉頭看向謝知萱。
謝知萱拉了拉顧凌的手,對著太子殿下道:“殿下,我去桃源縣賑災(zāi)也是為了仁元藥坊的醫(yī)者仁心,不求什么嘉獎,您無需聽顧凌胡說,殿下不必為難我與顧凌的婚事。”
趙策聽聞婚事二字道:“謝知萱,你若是真心喜愛顧凌,又怎會舍得去耽誤他的前程與名聲?他到底比你小上五歲,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綱常倫理四字哪里是可以輕易枉顧的?”
顧凌聽著趙策當(dāng)著他們二人的面就開始挑撥離間,急忙道:“殿下!”
趙策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