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聽到春蘭的聲音醒來,攬著謝知萱的腰肢道:“賢妃娘娘找你做什么?”
謝知萱道:“我也不知,左右娘娘傳召,我理該早日入宮才是。”
顧凌道:“我隨你一起入宮,我去尋皇后,賢妃再是受寵也要給皇后娘娘一個顏面。”
謝知萱忙不迭的洗漱上妝,她怕耽擱進宮的時辰,盤了一個極為簡單的發(fā)髻,戴上了一套紅珊瑚頭面。
謝知萱與顧凌出了房門就撞上了厲琳瑯。
厲琳瑯望著謝知萱邊上身姿挺拔的顧凌,她揉了揉眼眸,“睡糊涂了。”
顧凌對著厲琳瑯拱手道:“娘。”
厲琳瑯道:“這聲娘喊得未免太早了些,等成親敬酒時再喊也來得及,萱萱,你過來,娘親有話要與你說。”
謝知萱道:“娘,宮中的賢妃娘娘著人過來宣我入宮。”
厲琳瑯聽到賢妃,聲音平淡道:“去吧。”
顧凌望了一眼厲琳瑯未施粉黛的臉龐,走在謝知萱邊上道:“陛下滿后宮這么多長相相似的娘娘都不如咱們娘親貌美,若是咱們娘親被陛下所瞧上……說不得你還能得個郡主做做。”
謝知萱用力地踩了一腳顧凌,“這話你也敢胡說?”
顧凌輕笑了一聲,“開個玩笑罷了。”
謝知萱鐵青著臉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娘親與我逝去的爹爹甚是恩愛。”
顧凌見謝知萱生氣,連打了自個兒一個耳光,“我這玩笑是開得不合時宜,沒經過腦子。”
謝知萱見顧凌真心認錯,才不再生氣。
出了藥坊時,謝知萱沒想到顧侯府的馬車就在門口。
衛(wèi)氏也在藥坊門口等著,見著與謝知萱一起出來的顧凌,衛(wèi)氏滿臉都是震驚道:“凌兒,你怎么會一早從藥坊之中出來的?”
謝知萱福身道:“侯夫人,世子在桃源縣之中受了點傷,需清早晚上換藥,世子一早前來藥坊之中是來換藥的。”
衛(wèi)氏聽著謝知萱的解釋,問著顧凌道:“傷在哪里了?”
顧凌道:“傷得并不是很重,您不必多過于擔憂。”
衛(wèi)氏對著謝知萱道:“這賢妃娘娘一早就派了內侍來侯府里尋你,也不知是為了什么事情,我陪你同去宮中。”
謝知萱道:“多謝侯夫人了。”
衛(wèi)氏與著謝知萱同坐一輛馬車后,顧凌便去只得前去騎馬。
馬車內。
衛(wèi)氏輕搖著手中繡著石榴的扇子道:“五弟妹,你當真是不再叫我一聲嫂嫂了嗎?”
謝知萱低聲道:“這七年來,我在侯府之中最為感激的就是夫人您,只是我與五爺已經是夫妻情分已盡……”
衛(wèi)氏道:“五弟妹,你既然叫了我七年的嫂嫂,有句話我也還是要勸勸你的,你這會兒到底也還年輕了些,賭氣和離實在是沒有必要,顧渚即便是千般萬般對不起你,可你至少還是侯府夫人,一旦和離之后,你就只是一屆商戶了。”
“這世道雖說女子也是可以二婚的,可這二婚想要嫁的好要比一婚還要艱難,你這和離之后,想要再入勛貴人家的門怕是比登天還難。”
謝知萱輕搖著手中的扇子道:“我知曉,我也想過此生可以不再嫁人,我也可以侍奉于娘親左右。”
衛(wèi)氏望著謝知萱嘆氣道:“你這要是真離開侯府了,我與侯爺如何對你爹爹交代,唉……五弟妹,五弟那邊等侯爺回來會好好教訓他的,你切莫要和離。”
謝知萱知曉衛(wèi)氏這嘮叨的勸導也是為了她好。
謝知萱滿是內疚道:“夫人,您不必再勸了,我意已決了。”
衛(wèi)氏看向謝知萱眼中也全是內疚,謝神針為了救壽寧郡主與顧渚而亡,他們侯府竟然讓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