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寧郡主詫異道:“下藥?這什么下藥?阿萱你怎么從未曾與我說過?”
謝知萱道:“先前我一直沒有與您說下藥之事,是因?yàn)轭欆迫嵋粋€(gè)三歲的孩子當(dāng)著眾賓客的面說我與陳六郎在一起睡覺,郡主您都輕拿輕放,若說我被下藥,無憑無據(jù)之下郡主你又會(huì)為我討要公道嗎?恐怕還會(huì)被倒打一耙?!?
顧芷柔聽著謝知萱這話,奶聲奶氣道:“你既然說被下藥,那你又是如何解藥的?”
顧芷柔抱著她在玩著玩具走到了壽寧郡主跟前道:“祖母,她就是不守婦道,自個(gè)兒想要攀我六舅舅的高枝,還說我們給她下藥。”
厲琳瑯呵了一聲道:“三歲的姑娘就可以這般流利地說話,真不愧是顧侯府的千金,三歲的年紀(jì)就知曉攀高枝了,可真是聰慧得很。”
厲琳瑯這夸獎(jiǎng)得陰陽怪氣的語氣讓壽寧郡主更是氣憤。
厲琳瑯冷聲道:“即便郡主先前不知顧渚給我女兒下藥一事,今日可算是知曉了吧?郡主想要怎么給我們謝家一個(gè)交待?”
顧芷柔皺眉:“你說下藥便是下藥,誰能作證?”
謝知萱道:“顧世子可以作證,那日里我被下了藥差點(diǎn)委身于陳六爺,幸得遇見顧世子相助。
至于藏于我房中的陳六郎也是世子身邊的小廝相助得以扔到廢棄的馬房之中,我先前不敢說,也是怕陳六郎在我房中不論如何都是丟我的顏面。
今日已經(jīng)和離,我也顧不得所謂的顏面,只想要有一個(gè)公道。”
顧芷柔還要說些什么,她的小臉上滿是震驚,一雙小眼睛也是瞪得大大的,她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別人不知道,顧芷柔可是知曉的,那個(gè)藥物要在短時(shí)間內(nèi)解除,唯有同房!
顧世子相助?怎么可能!
顧芷柔搖著小腦袋,絕不可能!謝小三連她爹爹都不配,怎么能夠配得上她大表哥呢?
衛(wèi)氏詫異道:“竟然還有這一遭?五弟這也太不是東西了。”
壽寧郡主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厲琳瑯道:“我兒七年遭此苛待冷落被顧渚嘲諷,下藥算計(jì)逼我女兒給旁人做妾,這一樁樁一件件,郡主難道是真不知曉?庶女當(dāng)眾污蔑嫡母的名聲,就憑此,這庶女與她的姨娘也不該再留在家中做主子!”
壽寧郡主轉(zhuǎn)著手中的佛珠道:“謝夫人,本郡主會(huì)查明此事,若真如同謝知萱所言,本郡主定會(huì)好好呵斥渚兒與陳姨娘的?!?
“我女兒受了這么多年的苦,你就一句呵斥?”
壽寧郡主緊皺眉頭道:“謝夫人,你想要什么公道?”
厲琳瑯道:“我要顧渚與陳碧玉二人從永嘉侯府,三步一叩首從侯府到仁元藥坊之中,承認(rèn)他們下藥害我女兒的罪過,叩首求我女兒的諒解?!?
壽寧郡主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來,“謝夫人,今日我念在你亡夫的恩情上,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在我侯府撒潑不敬,你卻越發(fā)過分,下藥之事我定會(huì)懲處陳姨娘與顧渚的,但三步一叩首到仁元藥坊絕不可能?!?
厲琳瑯道:“若我非要如此呢?”
壽寧郡主皺眉看向了謝知萱,“阿萱,你素來懂事……這被下藥之事你要是早說,我一定會(huì)給你做主的,你這會(huì)兒突然說起來此事……”
厲琳瑯道:“我家萱萱是乖巧懂事,但不是你們侯府欺辱我家萱萱的理由,你為她做主?這七年你到底為她做了什么主?是五房的寵妾滅妻?還是五房未有嫡子之前就有了的庶女庶子?”
壽寧郡主聲音無奈:“本郡主何曾欺負(fù)過阿萱?本郡主為了阿萱,讓安國公府的嫡女為妾還不夠算是護(hù)著她嗎?
本郡主若是真是欺負(fù)阿萱,在陳碧玉有孕時(shí),就該讓她為正妻了,而不是費(fèi)盡力氣寧愿得罪安國公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