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被千璃上神的真情感動得要死,現(xiàn)在生怕他被天罰弄死。
絞盡腦汁地出主意。
腦子里閃過一道道靈光,就是抓不住,跟姜大人一樣狡猾。
越急腦袋越卡殼。
嘴巴一動,自動站隊。
說道:“掬月上神為何一點都不著急?他真的喜歡姜大人嗎!”
冷千璃淡淡道:“他人如何與本尊何干?”
城隍急道:“可是您替姜大人承受了天罰,豈不是便宜了他人?”
冷千璃輕輕笑了下,連一點猶豫都沒有,說道:“如若本尊沒有能力再護著姜緲,那本尊希望能有其他的人代本尊護她安穩(wěn)。”
城隍:o╥﹏╥o
哽咽道:“可惜姜大人根本不知您一片真心……”
一貫冷漠霸道的千璃上神,見他這副模樣,竟放緩了語氣狀似安慰地說道:
“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情出自愿,不談虧欠,不負遇見。”
城隍聞言,心中涌動的情感如同翻涌的江水,漸漸平息了先前的急切與不解。
他凝視著冷千璃那淡然卻堅定的面容,上神所有的冷漠與霸道,都化作了深邃的溫柔與豁達。
城隍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之前所擔(dān)憂的“便宜了他人”,在千璃上神眼中,不過是對所愛之人未來安好的一種美好祈愿。
原來愛一個人,可以是如此純粹而高尚。
“真正的愛,是愿意放手,讓對方在自己無法守護時,也能得到幸福。”城隍在心中默默念道。
他抬頭,望向冷千璃。
神情肅穆道:“千璃上神,請允許小神送您一程。”
冷千璃輕輕點頭,“勞煩了。”
隨即,冷千璃褪去那身可笑的乞丐裝,換上光華流轉(zhuǎn)的紅衣。
烏黑的長發(fā)傾瀉而下,將那張俊美得無法形容的面孔半掩其中。
他希望自己留給姜緲的最后印象,是美好的。
這一刻,城隍?qū)⑺幸?guī)矩拋在了腦后,施展法力親自帶著千璃上神前往姜大人所在之地……
送他去赴一場萬劫不復(fù)、孤獨的約定。
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一只肥胖的橘色黃貓在他們離去之時,也飛快朝京城大理寺奔去。
桑掬月左手托著腮,右手翻看著仿佛永遠也看不完的卷宗,昏昏欲睡。
在大理寺做文書這段時間,他得出一個寶貴的經(jīng)驗。
若再有下次,他一定不會讓緲緲知道他識字。
做乞丐比做文書輕松多了,又是羨慕冷千璃那廝的一天。
突然,桑掬月坐直了身子,抬眸看向從門外鬼鬼祟祟溜進來的胖橘。
肥胖的黃貓倏地跳到他面前的桌上。
胖爪子往他面前反復(fù)橫跳好幾次,隨后跳下案桌溜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桑掬月瞇著眼看向卷宗,被胖橘按過的地方,竟出現(xiàn)一行清晰的字跡。
“白玉京教唆姜緲擅自幫助河?xùn)|百姓躲過天災(zāi),即將遭受天罰。”
桑掬月心中一驚,猛地站起身來,頭皮發(fā)麻。
他以為姜緲只是去河?xùn)|賑災(zāi)了,卻怎么都想不到她竟膽大包天的到幫人躲過天災(zāi)!
她不要命了么?!
桑掬月快步往外走,迎面撞上頂頭上司,招呼也不打悶頭趕路。
上司不悅地喊道:“你去哪兒,今日的事做完了嗎?”
桑掬月根本不搭理,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上司氣得跺腳,恨恨道:“仗著姜緲的關(guān)系就可以為所欲為么?我也想啊!”
……
片刻后,桑掬月找到了正在無能暴怒的冥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