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一個全身被黑色長袍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人物悄然出現(xiàn)。只見他的手輕輕一揮,仿佛下達(dá)了某種命令一般,緊接著,數(shù)十名手持弓箭的士兵迅速行動起來,他們熟練地拉滿弓弦,箭頭閃爍著寒光,目標(biāo)明確地指向了正在拼命廝殺的君郁澤和沈穗兒。
無數(shù)箭支如蝗蟲過境般迅速射來,密密麻麻的箭矢在空中劃過,發(fā)出尖銳的破空聲,宛如萬箭齊發(fā),讓人避無可避,這要是射在身上絕對會變成篩子。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沈穗兒看著那無數(shù)箭支如同雨點般朝自己射來,心中不禁一緊,但她并沒有驚慌失措,而是迅速做出反應(yīng)。只見她拉住君郁澤后退數(shù)步,在他們剛剛站的地方忽然憑空出現(xiàn)許多巨大的屏風(fēng),一層一層的疊加,這些屏風(fēng)高大而堅固,射來的箭支紛紛被擋下,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不過被箭射中的屏風(fēng)也撐不了多久,已有搖搖欲墜之勢。
君郁澤來不及多想,趁那些人換箭的空隙帶著沈穗兒沖出重圍,后面的刺客窮追不舍。
嗖嗖嗖!
一只只鋒利的箭矢從后方飛射而來,帶著凌厲的風(fēng)聲,奔跑間一只箭從背后破空射來,速度極快,瞬間穿透了沈穗兒的右臂。
沈穗兒感到右臂傳來一陣劇痛,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
但為了不讓君郁澤分心她咬緊牙關(guān),阻止自己叫出聲。
可箭沒入骨肉的聲音太明顯,君郁澤輕易地就注意到了,但這種情況下并不允許他停下來給沈穗兒看傷止血,只道,“你先忍忍,等甩開他們,朕再幫你療傷。”
沈穗兒動作迅速而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她緊緊握住箭柄,用力一拔,箭矢便從她的手臂上被扯了出來。隨著一聲輕微的噗呲聲,箭頭帶著一絲鮮血被帶出體外,然后她隨意地將箭扔在了地上,“手上中了一箭而已,死不了人。”
刺客們的箭好像用不完似的,向他們射來的箭一次又一次地增加,君郁澤也不免中了一箭。
“沈穗兒,朕希望自己這一次的決定是知道的。”
聽到這話的沈穗兒不解其意,決定?什么決定?
下一刻君郁澤毫不猶豫地將她緊緊地護(hù)在了懷中。他用自己寬闊的身軀,擋住了那些冰冷無情的箭矢。
沈穗兒驚呆了,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君郁澤每一次肌肉的收縮都仿佛是在與死神競速。盡管背上傳來陣陣劇痛,那是箭矢穿透肉體的殘酷證明,但他仿佛對此渾然不覺,或是已經(jīng)將其拋諸腦后。
他的雙眼緊盯著前方,尋找著任何可能的逃脫路線,腦海中快速盤算著最佳的逃脫策略。汗水與血水交織在一起,沿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卻絲毫沒有減緩他的速度。
這種情況下,沈穗兒在他懷中也不敢亂掙扎怕幫倒忙,只能出聲問,“陛下,要不換我?guī)湍銚醢桑课颐饶阌病!逼鋵嵤茄獥l厚。
“讓你擋?你能抱著朕跑嗎?安靜點!”君郁澤唇色烏青,面無血色,即使這種關(guān)頭也沒有放棄嗆她。
“不對了!陛下!箭上有毒!”
“要不是知道朕中的箭上有毒,你以為朕嫌命太長了才幫你擋箭……死一個總比死兩個好。”
刺客已經(jīng)被甩了一大段距離,君郁澤放心地放下了懷中的沈穗兒,然后他像沈穗兒剛才那樣,從背后拔出了那支箭。然而,就在這時,毒性突然發(fā)作,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
“陛下怎么知道我不能抱著你跑?”沈穗兒自顧自地反問也不管君郁澤能不能回答,隨即她將昏迷的君郁澤抱起,雙臂微微彎曲著,她的步伐穩(wěn)健而堅定,似乎并未受到懷中之人重量的影響。她的表情淡然,仿佛這一切都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