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上,冰玉閣中,麻紅藥正滿臉愁容的憑欄遠(yuǎn)望。
在她身后,自然有她的弟子俞小青侍候著。
俞小青現(xiàn)在初入丹道,正該高興,但知道老師心有傷感,所以也裝扮個悲容,小心問道:
“老師,云鳳師姑真的要‘壞’了嗎?”
“別胡說!云鳳只是心魔入體,而且已然被天羅帕護(hù)持住了,就等那心藥來了,就能救她了。”
聽到“心藥”兩字,小青捂嘴忍笑,好半天才能開口:
“老師,那‘心藥’可是祖師一般的人物,他會甘心舍己救人嗎?”
“他惹得,自然他醫(yī)!恁地找你我有用?”
麻紅藥心中焦躁,不由脫口亂講。
俞小青情竇已開,而且也有了追求者,自然曉得老師說的何意,不由紅了臉,可又好奇:
“老師,玉清派中的師姐師兄,也有很多找了左道中人為侶,怎么沒這些麻煩?”
麻紅藥看她一眼,淡淡說道:
“我知道玉清派的那小子總來約你,若你也愛他,便找個好日子,搬去他那里好了。”
“老師,我...我不想離開你。”
俞小青一聽,心中歡喜,可被老師養(yǎng)大的,想想也有點(diǎn)難受,連忙跪去地上,表下難舍之情。
麻紅藥扶她起來,嘆息道:
“男歡女愛很正常,但需要彼此滿足。這個滿足可不是只說肉體,主要是精神!小青,你記住了嗎?”
“...嗯。”
俞小青聲若蚊蠅,心里卻想:“老師懂得真多!”
接著,麻紅藥又說回了張云鳳這里。
“你云鳳師姑太好強(qiáng),卻碰上個天生壓她一頭的文暗塵,慢慢產(chǎn)生愛意,也很正常,甚至對她來說也很有利,能讓她的心性平和些。”
這時的俞小青插話了:
“老師,既然有利,師姐也得手了。怎么又壞了...從而招來心魔呢?”
“哼,死丫頭快些搬走吧,省得整天的想去找男人下手!”
麻紅藥罵過后,才又講:“自然壞在文暗塵是個左道旁門的修士了!”
俞小青剛挨了罵,不敢接聲。
麻紅藥自己生了會氣,也知道這事不能都怪文暗塵。
“唉,只文暗塵一個邪異還好,他還教了兩個弟子,一個比一個又邪又怪。”
聽到這里,俞小青又忍不住插話道:
“那水盈盈確實有些怕人,明珠姐可好著呢。”
“嗯,明珠那孩子確實好,水盈盈...事實上,文暗塵也不壞,云鳳自然更不壞了,可好巧不巧的,三個優(yōu)秀的女孩子喜歡上了同一個男子,這就壞了!”
“哦,我明白了,云鳳師姑她吃醋了!對嗎,老師?”
俞小青忽地大叫道,引來麻紅藥當(dāng)頭給她一下。
“死丫頭叫這么大聲干嘛?云鳳不僅僅是吃醋,她還有些嫉妒了!如此多的負(fù)面情緒,不生心魔,倒是怪事...偏偏她還好勝,見明珠破境成功,飛升在即,她也偷偷去沖擊......唉,還虧那水盈盈發(fā)現(xiàn)了,否則...”
正在這時,遠(yuǎn)處有人現(xiàn)身,遠(yuǎn)遠(yuǎn)就喊:
“天柱山文府主到。”
……
文暗塵站在張云鳳的床邊,看著似乎沉沉睡著的佳人,無來由的又想起林彩霞和華瑛的話,心中愈發(fā)難受。
或許因為武明珠在場,水盈盈并沒有和他并肩站,而是執(zhí)了弟子禮,遠(yuǎn)遠(yuǎn)候著。
屋中還有一位白發(fā)老者,張家老祖,二重散仙的修為,可壽命已然到了盡頭,不免把希望寄托在張云鳳身上。
現(xiàn)在張云鳳又這樣了,就算生命無礙,可若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