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太尉陳球!
這也難怪為什么刺客會有巨弩了,陳瑀就是王斌和外界聯(lián)絡(luò)的中間人,正是他一手操縱著王斌的一舉一動。
可憐王斌才學傲世,如同提線木偶卻不自知。他以為自己效忠的是大漢,殊不知他效忠的只是黨人的野心。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好談的了,父子正式?jīng)Q裂成為了不死不休的敵人。王斌也從最初的憤怒和震驚中慢慢走出來,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呼……所以你到底是誰?”王斌吹亮了火折子,點起了一盞油燈拿在手上。
“我是河北之主,將來會是天下之主。”
“你的志向倒是遠大,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做不了太上皇?”
“太上皇?萬萬不敢的……你知道我為什么想要殺你嗎?”
“為何?”
“你手下有多少忠于你的人?又有多少王氏弟子?”王斌帶著教導的口吻說道:“你是不能死的。有你,河北就不會亂。可你一旦死了,你麾下那些人就會瞬間反水,摧毀掉你親手建立的一切。”
“我死了劉辨就有機會了?”
“是。從并州出兵拿下幽州,就可以重復(fù)你所做的一切。”
“你竟然這么想?”王弋的眼神有些驚悚,忽然覺得自己似乎過于高看王斌了。他凝聲問道:“打下幽州就能和我一樣?互市誰來接管?異族誰去抵御?冀州如何攻取?曹孟德、袁本初、袁公路、劉景升、孫文臺皆是一時豪雄,劉辨當如何應(yīng)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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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之后陛下自然會接管你的一切。”
“你在想什么?就憑他?不是所有人都信服他的,良臣武將有多少人愿意進入他的朝廷?劉辨麾下文多武少,如何應(yīng)對效忠于我的悍卒?”
“你對權(quán)謀真是一竅不通啊,威逼利誘、殺雞儆猴,別以為你真的很重要。”
“哈哈……”王弋莞爾一笑,不屑道:“你對亂世真是一竅不通啊,你以為亂世還講究這些嗎?權(quán)謀?一統(tǒng)天下的輔助手段罷了。身為人主在亂世生存,要和文人講道義,要和武人講義氣。況且……劉辨真的有機會來河北嗎?”
“你什么意思!”王斌聞言臉色大變。
王弋詭異一笑說道:“我在劉辨身邊安排了人,隨時隨地都能要他性命。我若是死了,劉辨活不過一個月。”
“哼,你竟然用這種歪門邪道?”
“不,我如果用了,沒有幾個諸侯能有機會活下來。我要的是一統(tǒng)天下,不是混亂之世。”說到這里王弋忽然一頓,片刻后冷聲說:“你還有什么要留下來的嗎?”
“這句話我應(yīng)該問你才對,你還有什么要留下來的嗎?”王斌神色詭異,順手將燭臺丟出窗外。
一瞬間,窗外燃起了熊熊大火,片刻便將整間屋子包裹起來。看來王斌早早就留了后手,關(guān)鍵時刻可以同歸于盡。
然而王弋并沒有慌張,反而調(diào)笑道:“你真不怕劉辨死了?”
“陛下吉人自有天相!”
“哈哈哈……你竟然信天?你真不該信天,你對天一無所知。”王弋神色嘲諷,頗為古怪的說:“不過這不怪你,畢竟你可能連煉氣士都不知道。那么你信武將嗎?”
“哼,武將又能怎樣?你必死無疑!我在這間房子各個角落都安置了火油,你沒機會了!”
“是嗎?子龍,帶我出去。”
“喏。”趙云答應(yīng)一聲,舉起了手中長槍。
要說這場父子交鋒中誰是最受震撼的,那必然是趙云無疑了。眼前這對父子你來我往之間涉及了多少隱秘和行動,趙云都不敢往細處去想,太嚇人了。
拿起長槍,趙云對著門口就是一槍。接著第二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