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擅長經學人心,龐德公擅長政爭權謀。王斌學的很雜,他什么都會上一些,他的殺局絕不會只有燒房子這一個,黃承彥擔心王斌在自己家里布了一個殺陣。
走進小院兒后黃承彥松了口氣,看來這些年王斌不是很在意奇門遁甲之術,對陣法的研究很是稀松平常。他來到王弋身邊低聲說道:“主公走吧,你不能出現在這里,至少不能以這種方式。”
王弋抬頭死死盯著黃承彥,低喝道:“這就是你說的幫我看著他?你看了些什么?”
黃承彥聞言登時尷尬不已,他確實答應過王弋,但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特別是見過諸葛亮之后,他更是將心思都花在如何給諸葛亮編纂一部奇門遁甲的書上面,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王斌的情況了。
“主公,先離開這里再說吧。”黃承彥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低聲說道:“請跟我來。”
王弋抱起了王端,一步步跟在黃承彥身后。可是走了兩步他忽然發現黃承彥走的并不是直線,而是在院子中偏僻的角落中饒了一圈后才來到門口。
來到門口黃承彥也沒有直接出門,而是繼續帶著王弋七拐八拐的又走了半圈來到一處暗門前,打開暗門走出了小院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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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承彥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燃燒的房子一眼,他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想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有些事觸手可及,但他卻不能真的伸手。
王斌的所作所為也算是咎由自取了,或許正是因為他過于聰明且幼年困苦才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誰年輕時不是一腔熱血的,有了才華就想擁有相應的地位。
王家就是地位,黃承彥覺得王斌說不定做夢都想要回去。誰知道呢?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王弋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暗門根本不算是暗門,充其量就是開在墻上的一個小門,十分顯眼。可他卻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三人就這么怔怔的站在小門前,王弋忽然冷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啊?”黃承彥一愣,反應過來笑道:“這只是一個迷陣,按照這種走法您的那些侍衛是看不到行走之人的。”
王弋心中一沉,放下王端又回去走了一遍。
有了提示王弋很快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原來院落中的那些樹木和雜物并不是隨意種植擺放的,他們形成了一片視野盲區,巧妙的擋住了監視者的視線,就連這個門不走近也很難看到。
古代這幫上層人士玩兒的東西果然高端,他就說王斌怎么會在他的監視下做出這么大的動作,原來原因是這個。
不過此時他真的沒什么興趣去刨根問底了,這里的空氣都讓他感覺到惡心。
火是不能救的,王斌必須死在這里。這是王端的心愿,王弋此時實在想不出來用什么辦法才能保住王斌的名聲。
王弋不想讓王斌死,王弋想讓王斌活著,卑微且懦弱的活著。王弋有無數辦法折磨王斌,摧毀他的意志、擾亂他的思想、污染他的靈魂、污蔑他的名聲。
他會用極盡惡毒的語言在史書上為王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將他描繪成一個拋妻棄子的卑劣小人,一個十惡不赦的瘋狂罪徒。他又這個能力。
但是王端不想,王端只想讓王斌在史書上留下四個字——王弋之父。
父親……
王斌不配,可是王弋要成全王端。兄長為了他而死,他要為兄長做些什么。
熊熊烈火燒毀的不僅是這個小院,王弋那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來的卻是蒼白的火焰。
或許王斌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么大的意義,他點燃了自家的房屋,燒毀的卻是王弋最后的善良。
王弋的眼神從顫抖逐漸變得平靜,眼眸依舊是那般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