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硬朗。從小就有主意的士徽對此已經有些反感了,看看中原那些引領風騷的諸侯,他都已經三十多了,出個門都還需要給自己父親打報告。
士徽對士燮有沒有殺心沒人知道,但有人卻知道他對自己兄弟是不懷好意的。
老大士廞就察覺到了這種惡意,他做了一個驚人的決定。秉承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士廞派人抄近路給陳瑀送了一封信。
在分遺產的那一刻,親情往往是世界上最脆弱的感情。你不能說士廞是對的,但也沒有完全錯。
畢竟盯上這份家產的可不止他們四個兄弟,士燮那幾個兄弟同樣不是善茬。
袁徽歷經千辛萬苦終于來到了合浦郡,這一路沒被野生動物當作點心打牙祭還真是福大命大。
士壹看到眼前野人般的袁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壯的袁徽此時猶如一個行走在人間的白骨骷髏一般,僅僅只有一層皮膚包裹在骨頭架子上。亂糟糟的頭發里時不時跳起來一個黑點,身上散發著無比惡臭的氣味,污垢都不用搓洗,甩一甩就能掉下來。
大漢頂級世家的貴公子,哪怕是逃難而來時也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能變成這樣?
“曜宏兄,你這是……這是怎么了?”士壹也不嫌臟,一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袁徽低聲詢問:“可是觸怒了我兄長?有什么事你和我說,我為你斡旋。”
“威撫,莫要管我,速速出兵!”
“曜宏兄,你要和我說怎么了啊!為什么要出兵啊!”
“威彥……威彥被人謀害了!”袁徽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說完便躺倒在士壹懷中。
士壹聞言勃然變色,可知道詳情的袁徽已經昏過去了,他搖晃了半天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醫士,醫士!”士壹連忙呼喝起來,希望醫生能將其救醒問個清楚。
其實醫生是救不醒袁徽的,他實在是太累了,足足睡了兩天一夜才緩過精神。
士壹兩天都等了也不在乎這一會兒,趕緊命人安排飯食,為袁徽洗漱。
收拾干凈后士壹發現袁徽是真的慘,都已經餓脫相了。不過他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禮儀,一邊看著袁徽吃飯一邊詢問:“曜宏兄,現在可以和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袁徽是真餓極了,一邊吃一邊將那一夜發生的事講了出來。他知道的其實也不多,只知道當晚一伙賊兵闖入府邸展開殺戮,而且還不打算留活口,士燮多半已經命喪黃泉了。
士壹聽罷沉聲問道:“曜宏兄,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我也不知,但賊兵都是漢兵打扮,我懷疑可能是某個部將叛變了。”
“不會,漢人部將對兄長極為忠誠,他們絕不會行那謀逆之舉。更何況大部分部將都被帶去前線征戰了,剩下那些也不足以成事。”
“別管那么多了,先打過去為威彥兄報仇才是要緊!”
“嗯,我已經給各族的頭人去信了,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帶著族人前來助戰。”
“用土人?”袁徽手中動作一頓,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土人都是些烏合之眾,會不會……成事不足啊。”
袁徽說的比較委婉,士壹也是無奈嘆息道:“唉……兄長讓我出任合浦太守為的是調節土人之間的矛盾,我只帶了五百士卒做為護衛,手上真沒有什么兵馬。合浦郡只有四個縣,距離合浦最近的朱盧都要幾百里,等從那里征募兵馬都不知道要什么時候。不過曜宏放心,那些土人是不會出岔子的。”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按照威撫的安排吧,我只是個送信的。”袁徽說完繼續往嘴里塞東西,他太久沒有正經吃過飯了。
“不不不,萬萬不可如此說。”士壹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趕緊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