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聽到這個消息腦袋一下子就大了,他擔心的東西還是來了,黃曲霉菌超標……
“什么癥狀!”王弋兩步走到蔣義渠身前,死死盯著他。
“嘔吐、昏迷、抽搐……”
“有沒有發熱?就是渾身燥熱?有多少人中毒?”
“沒人發熱。有一曲的人中毒,已經有十幾人不幸身亡了……醫士也沒查出來什么原因,只是說中毒。”蔣義渠迅速將現在的情況說了出來并且提出建議,“主公,臣擔心有細作下毒,希望找些破案高手前去查探,軍中的情緒有些壓不住了……”
“哪一軍?”
“騎軍。”
“前面帶路,我去看看。”王弋不由分說,抬腿就走。
荀彧見狀趕忙攔住勸阻道:“主公,您可以讓他們來,無需您親自去。”
“還是要看看的,若是如我所想,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劉家人絕不能活,我們將成為眾矢之的。”
“可若不是呢?軍士激憤過于危險,主公還是讓他們過來吧。”
“如若不是,那麻煩就更大了。”
王弋只留下這么一句話,便跟隨蔣義渠匆匆離去。
來到軍營,王弋發現徐榮已經頂盔摜甲,士卒們也刀槍出鞘,氣氛非常緊張。
王弋分開眾人,徑直走向了出事的營房。徐榮緊隨其后,凌厲的眼神告誡著士卒不要輕舉妄動。
營房中,此時已經有二十多具尸體被排放在門口了。醫士們行色匆匆,正想盡一切辦法拯救著躺在病床上抽搐的人。
張機也在人群中,他正在為一個士卒號脈,可眉間的結怎么也散不開。
王弋走過去輕聲問道:“仲景先生,如何?”
“主公。”張機行了一禮解釋,“應該是中毒,但這種中毒癥狀非常常見,短時間我也無法確定。”
“拿塊餅子來。”王弋吩咐一聲,片刻之后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他聞了聞后咬了一口開始咀嚼。
“主公不可!”張機見狀趕緊制止。
王弋卻揮了揮手,將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餅子保存的不錯,堅硬干燥,沒有一點腐陳的味道。嘗起來也可以,不像是陳糧。果然,壞事只會越來越壞,中毒的原因不是黃曲霉菌……
這個時代漢人的主食可選項其實不少,但基本上還是遵循著南米北麥的原則,北方人的主食基本上就是小米、黃米和小麥。
由于王弋弄出來的鍋盔廣受士卒好評,王弋便加大力度推廣了小麥的種植,然而吃小麥是有風險的。
毒麥,這是唯一的解釋……
毒麥和黃曲霉菌的毒發癥狀非常相似,王弋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唯一的區別是黃曲霉菌中毒會發熱,毒麥不會。
要不是上輩子王弋的爺爺輩有人因為誤食逝世,王弋也不知道這么一個東西。
這輩子王弋僥幸當了個人主,他從推廣小麥的時候便一直防備著這個東西。但也只是防備,因為毒麥并不是華夏原有的植物,是外來入侵物種,主要生長在歐洲。
可這只是他有限的了解,具體是不是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不影響他以最險惡的思維去思考這件事。
或許這還真是投毒也說不定……
可會是誰呢?有些狠毒啊……
王弋告訴張機用蛋清催吐,這是他唯一知道的催吐方法,能救幾個是幾個吧。
隨后安撫了一下士卒后他便離開了軍營,滿臉凝重。
毒麥的輸入途徑只有兩個,一個是洛陽,一個是高顯。
將毒麥帶進洛陽的很有可能是羅馬人,畢竟近期從歐洲來的只有羅馬人。
至于高顯自不必說,每日貨物成山成海。
然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