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滿倒是不悲不喜,他做的就是這樣的臣子,王弋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而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去努力做什么。像他這樣的人是不可以有理想的。
王弋也確實有將陳滿調職的打算,他準備將陳滿從一個家調到另一個家,去管理和規劃邯鄲。
既然是已經定下來的計劃,就要按照計劃走。無論是百姓的反對還是世家的不看好,都不會打亂他的腳步。
又是好幾天的緊趕慢趕,王弋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高顯。
他已經好幾年沒來這里了,相較于上次的繁華,高顯確實因為這次戰爭冷清了許多。
大街上幾乎看不到鮮卑和烏桓人的身影,倒是夫余和高句麗人很多,畢竟藥草和皮裘都是硬通貨,哪怕初秋并不是售賣皮裘的好時節,可皮貨依舊供不應求。(擦,又發現了個錯誤,夫余以前讓我打成扶余了……對不起,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王弋第一時間就見了高平,他很想看看這個又野心的家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高平給他的疏奏他看了,高平給郭嘉的信他也看了。
郭嘉在收到高平的信后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叫給了王弋,很痛快的將高平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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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郭嘉出賣高平的原因很簡單,高平的想法還停留在大漢那一套上,認為中樞有人就很容易調回去。
其實不然,大漢的體系已經是一個非常成熟的體系了,規則和潛規則經過時間的累積已經相當完善了。王弋這次要構架的是他未來的整個官僚體系,每一步都慎之又慎,在成型之前不可能讓一個新興的黨派成長起來。
而且不僅不會成長,王弋還會將現有的黨派進行打亂,分布到各個衙門中進行互相制衡。
這或許對于整個政體的效率來說會打折扣,可是對王弋的統治非常有利。
王弋倒是不想怪罪高平,以郭嘉為首的黨派是必然會建立的,而且他還會成為其中的推手。畢竟郭嘉屬于外戚的一份子,他需要郭嘉在朝堂中擁有一定的話語權。
高平行了一禮,在下首靜坐著,等待王弋的質詢。
王弋盯著他看了許久,問了一個和朝政沒有關系的問題:“高縣令,你在高顯任職也不少年了,若高顯受到攻擊,你當如何應對?若高顯周邊城池受到攻擊,你當如何應對?”
王弋的問詢顯然讓高平有些猝不及防,他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異色,長出了口氣緩解自己的緊張后立即給出了針對方案:“錢!主公,高顯有足夠的錢,有足夠的貨物,有足夠的資源。只要我守住高顯,其他的交給錢財來解決就行了。”
“仔細說說。”
“臣不相信這世上有絕對忠誠的人,沒有叛變只是因為給出的利益不夠。
主公,臣在高顯時間久了,對錢財其實已經沒什么概念了。可即便是這樣,有時候在面對稅收時臣也會心驚膽戰。
一個人能夠想象到的財富時多少?成山的金銀珠寶?黃金打造的屋子?還是銅錢匯聚成的河流?
都不是!真正的財富時想象不出來的,多到無論多么貪婪的人,欲望都會被滿足,甚至被硬生生填滿。
主公,您能想象嗎?搬運錢財本應是一種令人向往的工作,可高顯的士卒看到錢財后只會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惡心。
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整日整夜守著那些財富,哪怕隨意拿走,精神也會變得疲憊。
這樣的財富拿去賄賂地方將領,從將軍到校尉,總有一個人會心動,總有一個人會因為貪婪背叛。
臣不需要立即出兵,只要背叛的人成功了,我再解決掉那個叛徒就可以來了,畢竟沒人喜歡貪財的叛徒。”
“哼,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