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原來你也要我這樣嗎?我以為你我自幼相識,便可像尋常夫婦一般,毫無顧忌的將自己展現在對方面前。
我已經失去了很多,舊日下屬為了保護我舍命而去;生死兄弟見到我要向我跪拜;昔日舊友和我交談也要斟酌言語,擔心觸怒于我。
這世間的權力就如一級級臺階,越往上走,臺階便越窄。
為了攀向那個制高點,我拋下了我的臣子、我的兄弟、我的摯友;
為了將我送到那個制高點,我的臣子、我的摯友、我的兄弟們停下了腳步。
難道……我連你也要拋下嗎?
還是說你想要拋下我……”
甄姜慌了……
饒是她見多識廣,也未曾見過王弋流露出這樣的情感。
當年少年時,身無長物的王弋就敢在豪族甄氏面前豪言取一州之地,后來他做到了。
青年時率眾八百就敢要河北之眾,他依舊做到了。
如今他雄踞河北,放眼天下。
甄姜毫不懷疑王弋能夠做到取天下如探囊取物。
可她卻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忘了王弋也是人,強悍的戰績讓人忽略了他不可能永遠堅強。
“我……我……”甄姜不知所措,雙手來回擺動,卻不知該如何安撫王弋。
無盡的悔意充斥在甄姜心田,她現在快要恨死自己了。
然而要是王弋的兄弟和摯友真的在這里,只會對王弋的表演嗤之以鼻。
見了鬼的拋下與送達,這和他們有什么關系?和王弋又有什么關系?
路就在腳下,每一條通往的地方都不一樣,王弋做出了選擇,那么孤獨就是每一個帝王應該承受的情緒。
這是代價,不是人能夠主觀選擇的,哪怕是帝王也不行!
王弋看到自己奸計得逞,立即臊眉耷眼地趴在了甄姜的懷里,還沒羞沒臊的蹭了蹭。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沒說錯,甄姜就是他為數不多的港灣,只有在甄姜這里他才能洗去自己的疲憊。
結果甄姜就給他來了個大的!
孕婦的情緒本來就不穩定,被王弋這么一刺激,沒一會兒他就察覺到背后有些潮濕。
抬頭一看,甄姜淚流滿面。
而且看到王弋看自己,甄姜撲入王弋懷中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抽噎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王弋現在很想用大嘴巴抽自己,也不知到自己犯了賤,非得這么逗甄姜。
現在好了吧?沒法哄……
無奈之下,王弋又是講笑話、又是扮鬼臉、又是秀恩愛,足足哄了一個多時辰,才讓甄姜擺脫了難過的情緒。
委屈極了的甄姜也不愿意現在繼續談論這個話題,她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讓王弋感覺到溫馨,只能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另一件事是關于劉俚和吳莧的,這次王弋封王的儀式非常急促,良辰吉日都是挑最近的來,根本沒有仔細準備。
而且王弋還專心于解決官制的問題,沒在意到自家后院的情況。
既然甄姜已經是王后了,那么劉俚和吳莧就不能還是個妾室。
做為王后,甄姜必須要拿出王后的氣度來,兩人沒有說明,可甄姜不能不來問。
王弋聽完甄姜的詢問,想了想便將兩人定在了美人這一檔。
美人是郡王后宮的第三檔,對于劉俚來說其實有些不公平,不過礙于劉俚以前的名聲,王弋這么做也算是給面子了。
美人嘛,雖然本意不是,卻也足夠抵消世人對劉俚的誤解。
吳莧則好說很多,基本上怎么安排怎么是,也沒什么資格挑三揀四的。
甄姜又問起了王弋對孩子的態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