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
韓遂!
一個沒了地盤的廢物攪得王弋心神不寧。
做為一個靠忽悠起家的人,王弋清楚機遇這種東西非常重要。
沒人知道韓遂這個混蛋有了機會后會做出什么逆天的事,他絕不能給韓遂這個機會。
“來人,去將郭奉孝喚來。”
一天一夜的思考讓王弋有些神經(jīng)衰弱,他急需自己的智力掛件。
郭嘉是被人從被窩中拎出來的,連個帽子都沒帶,頭發(fā)散亂滿嘴哈欠。
見到王弋后他連禮都沒行,找了個地方栽歪著,有氣無力地抱怨:“殿下……擾人清夢不是君子所為啊……”
“要不要我伺候你在睡會兒?”
“哎嘿!也不是不可以……”
“你找抽嗎?”王弋的話相當硬氣。
他所謂的抽就真的是抽,畢竟郭嘉是他為數(shù)不多能在近戰(zhàn)上戰(zhàn)勝的對手。
郭嘉也不害怕,笑嘻嘻地說:“殿下別打頭,打壞了腦袋,天下就沒有我郭奉孝這般有趣的人了。”
“你有什么趣?我看甄道打你的時候比較有趣。”
“莫要提那惡婆娘!”郭嘉云淡風輕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埋怨道,“掃興,掃興!殿下不是有趣之人,唉……”
看著一物降一物的表現(xiàn),王弋非常滿意,輕聲笑道:“來吧,讓你提起興致。”
“哦?殿下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韓遂……”
王弋眼神一沉,將段煨說的重復(fù)了一遍。
郭嘉在一旁閉著眼睛聽得搖頭晃腦,王弋說完了也沒個反應(yīng),仿佛睡著了一般。
王弋沒有去打擾他,而是靜靜等著郭嘉的結(jié)論。
果然,沒一會兒郭嘉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冷笑,沉聲說道:“殿下,您覺得韓遂真的是為了一個兒子才這么做的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郭嘉似乎成竹在胸,不屑地說,“有了兒子又能怎么樣?難道他還能指望有人能夠輔佐他兒子成就一番大業(yè)嗎?他也配?”
“你的意思是說……”王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說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答案,“他不在乎兒子,那他在乎的就只有身后之事了吧?”
“對,就是這個,而且他已經(jīng)孤注一擲了。以韓遂的所作所為,無論最后投靠了誰,都不會得到重用。他也不在乎重用與否了,他只在乎自己死了之后會不會風光大葬。”
“那他為什么要找袁紹?找我難道不行?為什么非要和袁紹合作?”
“不,找您是不行的。胡人聯(lián)盟的目標是幽州,是河北。無論占據(jù)這里的人是誰,只要是河北之主那就是敵人。韓遂選擇了加入那個聯(lián)盟,就注定和您是敵人。維持聯(lián)盟的籌碼必然是利益,想必胡人的許諾早已超過了您能出得起的范圍了。”
“也就是說袁紹和胡人結(jié)了盟,后來胡人聯(lián)盟瓦解,韓遂和袁紹成為了盟友,做出占據(jù)長安這件事?”
“不!殿下,您是不是整晚沒睡?”郭嘉看向王弋的神色有些擔憂,這不是王弋正常的智力水平。
王弋伸手輕輕揉了揉雙眼,無奈地說道:“你直接說結(jié)論吧。”
“喏。”
郭嘉坐直身體,收起了玩味之色開始給王弋分析:“殿下,臣認為袁紹和韓遂的聯(lián)盟要比韓遂和胡人的聯(lián)盟早,甚至要早很多。袁紹一直惦記著河北,若他實力充沛,等到進攻河北的時候,涼州出一支偏師打進并州,便可直插河北腹地。這樣的策略不難想出來,若袁紹得到河北,他便可以在韓遂的支持下俯瞰整個天下。
以袁紹的性格,這種局一定早早就布下了。我記得當年袁家曾派人偷偷聯(lián)絡(luò)過鮮卑,想要偷襲我等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