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公佑!你是什么人誰都清楚!你會不知道?”張勛是氣急了,直接將孫乾的身份抖了出來。
孫乾也不惱,反而單單地說道:“將軍真想知道?”
“別廢話!”
“沒有。”
“什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沒有?”
“字面上的意思,沒有就是沒有。”
“胡扯!”張勛一把將孫乾丟回座位,抽出寶劍道,“你別以為你是陛下舊臣我就不敢殺你,我還是袁氏舊臣呢!說,災民到底是怎么回事!”
孫乾聞言一陣頭大,他把這茬給忘了……
張勛這人在袁家的圈子中混得很開,只要他不背叛袁家,到誰麾下都會得到重用。
這樣一來很多話他就不能直接說了,沉思片刻,孫乾說道:“老將軍,正因為你是袁氏舊臣,我才會來這一趟的。老將軍去勸勸殿下吧,這次真的沒有外來的災民……”
“你別廢話了,想死嗎?我是問你為什么沒有外……外……”
噗通!
張勛直接跌坐在地,他想到了一種沒有的可能,但是他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太可怕了……
“是……是……孫公佑你告訴我,是我想的那樣嗎?”張勛的臉色慘白,還未等孫乾說話,他便急切地追問,“是不是?是不是!”
“是……”
一個字包含了無盡的酸楚,這和野心計謀無關,孫乾對眼下的情況同樣十分痛心。
“不可能!”張勛迅速爬起來,“殿下不是那樣的人!不是!”
完蛋……
見到張勛這種狀態(tài),孫乾就知道想要拉攏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對袁氏這么忠誠,袁熙犯了什么錯張勛都不會造反,只會規(guī)勸。
那張勛已經(jīng)沒用了,既然如此,孫乾說道:“老將軍若是不信,不如隨在下去看看吧……畢竟眼見為實。”
“走!”
張勛拉著孫乾走出營帳,讓親衛(wèi)找了兩匹戰(zhàn)馬,兩人打馬出營。
一路上,張勛很難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感受過蝗災,那段時間軍營中的軍士都不敢訓練,只能躲在帳篷中避難。
可是他沒想到蝗災能嚴重到這種程度,放眼望去大地上全是黃色。
那不是象征著收獲的金黃,而是寸草不生的土黃……
這種災年百姓想要生存下來非常困難,而且還是青黃不接的時節(jié),更是難上加難。
他的雙眼由赤紅變得猩紅,毛細血管破裂和絕望的淚水形成一道紅色河流劃過他的臉龐。
孫乾看得非常揪心,老將軍是從那悲慘的年代過來的,經(jīng)歷過漢末各種混亂和災害,還是體恤愛民的。
但是這個地方病了,病得很嚴重,病入膏肓。
重癥就要下猛藥,除了推倒重建,孫乾看不到任何希望。
平輿中世家的狂歡太恐怖了,那些人讓孫乾感覺百姓根本就不是百姓,而是一群群他們畜養(yǎng)的牛羊,到了收獲的時節(jié)被他們隨意剝皮、放血、吃肉……
民是一個國家的基礎,大漢為了打壓世家,一代代做了很多的努力,雖然多數(shù)都失敗了,甚至后來不得不依仗世家。
可是世家依舊是非法的存在,為什么打壓來打壓去,反而越打越強?
孫乾想不明白,他也無需想明白。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應該考慮的問題,他現(xiàn)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讓張勛死,如何讓呂布接手軍隊。
張勛的生死孫乾做不了主,這件事能否成功還要落在袁熙身上,他只能將張勛一步步推向死亡深淵的邊緣,希望袁熙最后能推動一把。
他帶著張勛去看了污水溝聚居地,去拜訪了幾家世家,最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