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人的使節(jié)死了,雖然高句麗人也不可能知道使節(jié)到底死沒死,但那個使節(jié)必然永遠無法回到自己的國家。
張合回到老營當起了督糧官,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總比曬太陽和釣魚強很多,他可沒有張遼那種耐心。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和郭嘉待在一起。
前兩天郭嘉以陪他的名義從前線溜了回來,并一五一十講述了他們的作戰(zhàn)計劃和經(jīng)歷的事情。
對此張合并不在意,他是王弋的死忠,凡是牽扯到王弋決策的事情他只會服從,不會有什么意見,這也讓他沒有看出來張遼和郭嘉在針對他。
但沒看出這件事不代表他傻,在最早追隨王弋的三人之中若論起戰(zhàn)略能力他可是最強的,強到盧植對他都曾贊譽有加。
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如今他打算跟郭嘉攤牌了。
“郭夫人。”張合來到郭嘉營帳外,見到甄道在練武,便行禮問道,“不知軍師在做什么?”
甄道被張合的問題弄得有些茫然,沒有客套也就算了,找人是這么問的嗎?
“奉孝他……”
“郭夫人,請你回避一下,我和軍師有些事情要談,我不在乎他有沒有時間。”
“張將軍!”甄道有些不高興了。
張合卻厲聲喝道:“甄道!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郭奉孝做的事能讓我這么生氣,也是你能摻合的?”
嘭!
甄道將斬馬劍重重砸在地上,卻對張合無可奈何。
王弋身邊這些老人在她刁蠻的年紀就有一張對付她的王牌,那就是甄姜。
甄姜就像是個無情的機器,任何事只會為王弋考慮,而她害怕甄姜怕的要死……
“張將軍做事不要太絕,以后還是讓大家臉面上都過得去才好……”
“臉面?哼,這件事今天郭奉孝不和我講清楚,別說臉面了,連以后都沒有。”
“你猜到了?”郭嘉不知何時將腦袋探了出來,看向張合的眼神有些復(fù)雜。
張合見狀一把將他拎出來,貼臉怒斥:“我拿你當兄弟,文遠拿你當兄弟,你拿文遠當什么?當槍嗎!你對得起他的信任嗎?”
“進去說,進去說……”郭嘉趕緊對他使眼色,還試圖從他手中逃出去。
可張合怎么會輕易放過郭嘉,拎著他就進了營帳,隨手扔在了地上。
“你是怎么看出來的?”郭嘉起身揉了揉屁股,“按理說沒人能看出來啊。”
“你還有臉說?”張合氣急,手都按在了劍柄上咆哮道,“鮮卑沒了!烏桓也沒了!還用得著我的說嗎?”
“厲害,當真厲害。”郭嘉拍了拍巴掌感嘆,“難怪不論你捅了多大的簍子殿下都會保你,我以前以為你只會打仗,現(xiàn)在看來你才是最合適的四軍統(tǒng)帥。”
“用不著你奉承!說,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
“我?這一切都不是我計劃的。”郭嘉一邊在行軍床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一邊說道,“烏桓和夫余的命運在殿下找上他們那一刻開始就注定只能消失。
你或許不知道,烏桓和夫余的財富只是殿下存放在那里的,不論他們賺了多少,最終只會回到殿下手里。在幽州最危急的時刻,殿下的退路就是遼東,東山再起的資本便是烏桓和夫余手里的財富。
前些年高顯都是我好友在掌管,當他被調(diào)離的那一刻,夫余就已經(jīng)徹底失去價值了……”
王弋手底下的謀臣都是能名垂青史的厲害人物,但能名垂青史不一定都是好人,這幫人下起手來相當狠辣。
王弋最初或許沒有這樣的想法,可在那些人眼里有沒有這樣的的想法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們只會為王弋做出對河北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