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弋叫上了典韋,出行的排場便不一樣了。
他站在去了車窗的馬車上,呂邪親自駕車,禁衛清空街道,甲士前后護衛,羅傘旌旗一應俱全,整支隊伍威嚴肅穆,周遭百姓無不俯首行禮。
這種規模出行的隊伍前往周府,周瑜早早便接到通知,領著仆從門客侍立在正門前,等待著王弋的到來。
禮畢,在周瑜的引導下到了正廳,看著周瑜的腰間笑道:“公瑾怎么還天天戴著它?怎么?對我不滿嗎?”
周瑜看了看腰間的罪劍,解釋道:“怎會對殿下不滿,此劍瑜自然要時時帶在身邊,以作警醒之用?!?
“這不還是對我不滿嗎?”王弋將手中寶劍丟了出去,說道,“換上這個吧。”
王弋在武功上面的造詣非常有限,扔柄劍都扔不準,周瑜想要接住得跨過案幾才行。
好在王弋是個二把刀,周瑜可是身懷真功夫的。
只見他小腿動了動拔地而起,輕輕一個旋轉便將寶劍接在手中,動作瀟灑飄逸。
能給周瑜當門客的又會是什么等閑之人?
下首那些陪坐的見到這一幕,眼珠差點瞪出眼眶。
王弋親手給的劍,哪怕是一根破銅爛鐵,供起來都不為過,此事傳出去,街面上所有關于周瑜的流言蜚語霎那間就會干干凈凈。
下一刻,更是讓他們直接驚呼出聲。
周瑜接過寶劍后順手抽出,劍鋒凜然,寒光攝人心魄,哪怕以他的見識都不得不大贊一聲:“好劍!”
“好吧?君子如水,公瑾又為我掌管水軍。玄水,玄水,可是讓我挑了許久的?!?
“多謝殿下?!敝荑ぱ壑虚W著光,卻轉身將寶劍呈到王弋面前,說道,“但此等寶物,瑜實在不敢無功而受。”
“怎么?”王弋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問道,“江東男兒來了我河北便失了豪氣?那項羽氣量狹小,來中原戰了一圈,敗了便沒了心氣,你周公瑾也沒有氣量?那孤給你找一本樂譜如何?”
“哈哈哈哈哈……”周瑜起身,順手將寶劍插入腰間,大笑道,“自古男兒,哪個不喜歡神兵利器?大丈夫志比金堅,怎可失了氣量!樂乃瑜之消遣耳,多謝殿下賜劍!”
王弋對周瑜的態度非常滿意,也笑道:“喜歡就好,喜歡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瑜聆聽殿下高論?!敝荑ば辛艘欢Y,悄悄比了個手勢。
一眾門客見狀趕緊起身驅散仆從,行了一禮后悄然退去。
見到沒了旁人,王弋沉聲說道:“公瑾,我很少給你們賞賜錢財,錢財總有花完的一天,我要給就給你們一條路,一條永遠會賺錢的路。我給你這柄劍也不是讓你彰顯榮耀的,能彰顯寶劍鋒利的地方從不再劍鞘之中,而是在危險的戰場?!?
“臣明白?!敝荑ぢ勓阅樕⒓醋兊妹C然,抬頭看著王弋,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王弋也沒有讓他等著,立即說道:“文遠應該快要回來了,他此次出征做得有些出格,不過有我在,右軍的士卒不會亂動,右軍的將校也不會亂說,公瑾可有良策?”
周瑜聽著混亂的句子陷入了沉思,片刻抬頭看向王弋,雙眼中閃爍著攝人的光芒,冷聲說道:“殿下,萬事的解法不過兩句話,‘以奇勝,以正合?!甲鍪滤貋碇苋?,卻十分厭惡被動迎敵,只有主動出擊才是正道,只有攻敵必救才是奇計?!?
“你覺得何處才是必救之地?”
“禮部?!敝荑ご藭r不光聲音冰冷,臉上甚至顯露出了些許殺機,向王弋解釋,“無論張將軍做了什么,結局不過加官進爵,罷官免職而已,若殿下不點頭,沒人能夠改變。既然張將軍的結局已定,不如拋出來做餌,殿下拿下禮部才是最緊要之事。”
“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