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紀(jì)委員會——
鄧毅辦公室。
兩人獨處,就用不著顧忌太多。
煙一個人抽的時候是排憂解悶,多一個人就是插科打諢。
“不去你那社團待著,跑我這來做什么,小心夢書記查崗,一查一個準(zhǔn)。”
鄧毅背靠軟椅,雙腿交疊著大大方方搭在辦公桌上,看起來很拽嘛。
扳倒蔡子華,他心里最是痛快。
“社團人來人往的,不方便。”
“你方便我就方便啊?我說你杵在那兒半天,想啥呢。”
“干什么看不出來嗎?”
陳默在寫信。
但還沒想好怎么開頭。
第一映像很重要,能讓他這么深思熟慮,遲遲不肯動筆的也定然不是什么小歘歘。
“寫信啊?”
“情書?”
這年頭還選擇遞情書的…
該說是俗,還是浪漫。
“少逼逼,正糾結(jié)呢。”
陳默惱。
“這有啥好糾結(jié)”鄧毅想一出是一出,頭一次想當(dāng)回師爺:
“情書,最重要的是闡釋內(nèi)心,說出當(dāng)面不敢說的話,要讓對方感受到你躁動的心”
“表達(dá)出你的思念和愛意,不管有什么好詞兒你就用”
“就硬舔啊?”
“什么叫硬舔?真誠,善良,成熟,堅強,夸什么都可以。但千萬不要夸長的怎么怎么樣,這樣會被對方以為是有目的的接近。”
聽著,笑了。
“你以前是不是當(dāng)過狗啊,知道怎么舔才不會被踹?”
陳默調(diào)侃他。
舔狗圣經(jīng)是吧。
鄧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然后,她感受到你的內(nèi)心,哪怕有一點點好感,就會試想一下未來,這時候你就要給她安全感:在未來的日子里,我會全心全意,真心實意的去愛你,去尊重你理解你陪你度過每一個美好的時刻。”
“如此一來,口頭上給到的安全感就有了,最后的最后就是,實在不行做朋友,搶救一下。”
“牛啊,鄧哥哥,張口就來啊,但我覺得你說那些對信中人不管用。”
“寫給誰啊。我給你對癥下藥,讓她感受你的心跳。”
陳默眼神微斜,嘴角上挑出一個恰到好處,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弧度。
“第六王女,多洛莉絲公主。”
——嘭
鄧毅一個重心不穩(wěn),摔下椅子。
“什么!?”
已經(jīng)顧及不上狼狽模樣。
“…你你,你又瘋了?”
“別人是教你吃軟飯,沒教你吃斷頭飯啊,六公主…六公主你知道她什么人嗎?”
他動作幅度夸張,因為事實更加夸張。
“那么大個世家,貴族,說咔就咔了,全家老少拖到菜市口輪著吃閘刀和絞刑架。”
“就這么怕她?”
“…不光我怕,貴族士族中就沒不怕的,那女人十四歲執(zhí)刀,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關(guān)鍵流放那些人還沒到服役區(qū)就死光了。”
“我白衣,我應(yīng)該不至于吧。”
鄧毅壓低語氣,表情扭曲,怨念深重。
“以前有個康特世家,就因為言語上得罪了她,第二天直接就是全家升天。”
“有這么嚴(yán)重?”
其實關(guān)于這些。
人們常會把畏懼的東西妖魔化。
因為階級壁壘的原因,下層的人無法看清外面的世界,輿論一起,信息堵塞下幾乎就成了刻板印象。
這種行為常用來抨擊別的國家,以遏制本國人民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