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層，三位首席圍繞圓桌落座，張正之也被邀請坐下。

圓桌邊只有十張座椅，每張座椅的背面都有不同的圖案，代表著主人的身份。

比如煉金系首席，靠椅的圖案就是煉金系的圖案。

張正之本來以為只有煉金系首席要見他，但到了第九層才發現還有兩位首席。

死靈系首席安東尼爾，元素系首席卡西。

加上煉金系首席摩羅，六大首席有一半都因為賢者魔藥想要跟張正之見面。

摩羅微笑著向張正之介紹了兩位首席，然后和煦問道：“你的賢者魔藥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張正之伸手，賢者魔藥就出現在圓桌之上。

三位首席瞬間將注意力集中在魔藥上。

安東尼爾有氣無力地道：“根據魔力含量，確實超越了高階魔藥的層次，但它是否能對賢者起作用還是未知數。”

卡西雙目中綻放出各色的光芒，仔細將魔藥解析了一遍，道：“經過分析，魔藥有70%的可能性能對賢者起作用，但還是要試用一下。”

三人將目光放在張正之身上，摩羅道：“我們已經看過了你的報告，從理論上這瓶魔藥能對賢者起作用，但賢者畢竟已經超越了魔法師的層次，實際上對賢者有無作用、效果如何，都是要賢者來實驗的。你是否可以保證服用魔藥后，賢者不會因為魔藥受到傷害？”

其實也不怪他們這么謹慎。

世人對賢者的認知就是他們能使用九環魔法，但賢者跟賢者之下有著本質的差距。

高階魔法師魔法回路貫徹全身，大魔法師凝聚魔法之種增強魔力。而賢者，為了能夠釋放九環魔法，需要浩瀚的精神力。

所以賢者需要開辟第二大腦“精神之腦”，使精神力發生質變，能夠直接汲取空間中的魔力。

因此賢者的魔力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除非能夠封鎖空間，還不讓賢者打破封鎖。

魔藥想要對賢者有效果，要么對“精神之腦”產生效果，要么加強魔力的質量。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極為困難的。

張正之的賢者魔藥就是提升“精神之腦”的活性，讓賢者能夠更快地蛻變精神力。

這無疑是一場賭博，如果賢者魔藥有問題，對“精神之腦”有傷害，賢者的實力停滯不前還算好，就怕“精神之腦”崩潰，從賢者倒退回大魔法師。

因為這種可能性，三位首席才沒有直接喝下魔藥。

哪怕他們是尋求魔法真諦的探究者，也不會拿自己的實力去實驗一份魔藥，畢竟這又不是他們的實驗課題。

張正之面色淡然，道：“我雖然對自己的實驗有信心，但前所未有的魔藥，我也無法保證它是否存在副作用，不然研究就不用一次次地嘗試、修正了。”

摩羅有些猶豫，他知道張正之說的是對的，但賢者對白塔來說太重要了，一舉一動都牽扯了太多，他們需要對白塔的成員負責。

沒等他說什么，安東尼爾直接拿起魔藥一飲而盡，讓其余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

安東尼爾蒼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道：“你們都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我停留在這個層次已經很久了，倒不如由我來試一下。”

說完，安東尼爾閉上眼仔細感知魔藥在體內揮發，魔力逐漸融入他本身的魔力，然后作用于他的大腦，連接“精神之腦”。

只是瞬間，安東尼爾就睜開了雙眼，一道無形的能量波動從他腦海中涌出，讓在場的三人感知到了。

摩羅詢問道：“感覺怎么樣？”

安東尼爾真心實意地笑道：“很不錯，我因為實驗受損的‘精神之腦’正在不斷修復，再服用幾次魔藥就能完全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