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完全是自言自語式的嘀咕。
聲音小到如同蚊子叫,本以為二爺聽不見。
哪知道。
“小江,想說什么就大聲說,別在我背后嚼舌根。”
“還有。”俞紀安一頓,戴著手套的手指一下下輕撫著俞公主的背脊,“你什么時候見我為誰傷心難受過?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他聶云深也不例外,沒什么可傷心的。
作為朋友,勉強多燒點紙錢吧。”
小江“……”
他錯了!怎么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二爺呢!
正常人能說出這種話么!
當然小江還是挺慫的,有了剛才的前車之鑒,不敢把心里話說出來。
否則真被二爺弄去體驗十大酷刑了。
“對了。”俞紀安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讓人照著喬少爺的模樣扎點紙人,到時候都燒給他,這陽間不能白頭偕老,陰間也總得全了他的念想。”
“多扎點,省得說我小氣,就是不知這十個八個的,腎行不行?”
“……”
小江嘴角輕輕抽了兩下,無言以對。
對二爺無話可說。
這時,外面走來一人,“二爺。”
“黃家的人想見您一面,求到了姚家,夫人那邊。
還有,綜藝那邊托人來問,黃珊珊的畫面要全部剪掉嗎?”
黃珊珊現在基本廢了,剪不剪就是俞紀安一句話。
俞紀安沒說話,依舊伺候著自家狗公主殿下。
鳳眸輕輕瞇了兩下,想到表妹說的,黃珊珊在節目組非常囂張。
剪掉,那多沒意思?
他開口,“不用剪,告訴他們一分一秒都不準剪,這么真實的節目挺少見的。”
手下瞬間秒懂,又問,“那黃家那邊?”
“繼續。”
那人瞬間默了。
這黃家也是倒了八輩子霉,惹誰不好惹上二爺。
偏偏二爺之前下狠手,如今又收斂許多,不痛不癢的吊著,給了黃家一種二爺氣消了的錯覺。
殊不知,俞二爺只不過是惡趣味罷了,一下碾死那多沒意思?
他就喜歡看人垂死掙扎,自作聰明的樣子。
為無聊的日子增添一點趣味。
喬羽一行人回到聶宅時,就看到大廳里的葉靈玉和喬慕風。
“羽少。”葉靈玉聽說聶臻出事之后,第一時間就趕來了。
喬慕風性格有點冷,從小就不是能言善道的,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上前,握住喬羽的手,“小羽,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訴我。”
葉靈玉等到眾人都離開,這才開口,“羽少,我雖然不會追蹤術,但我們兔子嗅覺特別好。
我修煉了二三百年,嗅覺比普通兔子還厲害,羽少你要找人的話我可以幫忙!”
他們都沒提聶臻葬禮的事,就按照之前喬羽說的那個失蹤,還說要陪她找。
喬羽心里有點感動,“謝謝。”
“羽少你跟我客氣什么,什么時候出發?裴哥那邊我幫你說。”
葉靈玉考慮的很全面,喬羽如今的情況看著挺正常的,但心里肯定很難受,所以這些事都自覺包了。
“好。”喬羽沒有拒絕。
葉靈玉和喬慕風因為擔心,干脆就在聶宅這邊住下了。
葉靈玉打電話跟裴俊把喬羽的情況大概交代了一遍。
晚上喬羽就接到了裴俊的電話。
接到電話時她正在聶臻房間,僅穿著件寬松的白襯衫,坐在床上抱著一本被她翻出來的相冊。
那相冊看著有些年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