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就是忘川了。”

莫染看著面前那滿是魂魄毒蟲的長河，撲面而來的一股腥氣使得他差點吐出來，心中吐槽這什么鬼地方。

“難怪你一直不愿來忘川，原來這里是這樣的。”

聽著忘川河中傳出凄厲尖銳的鬼叫聲，潤玉了然的點頭，莫染向來最討厭這種鬼哭狼嚎的聲音。

“嗯……我就是覺得這里……這味道……太難聞了……”

“莫染你可以閉氣的……”

潤玉有些好笑的看著莫染，是他的錯覺嗎，他怎么感覺莫染好像有些怕鬼？

莫染聞言突然想到自己是有法術(shù)的，他立刻將自己與這里的空氣隔離開來，這才松了口氣，雖然在這個世界他是一條神龍，跟魔族打架殺人都不怕，可不知為何面對那一團(tuán)團(tuán)透明的魂魄他還是有些瘆得慌。

“我沒事，咱們走吧。”

忘川是連接魔界與仙界的另一個交界點，不過因為忘川河水比較特殊，無論神魔都沾染不得，因此兩邊只要派人駐守即可。

千年萬年以來，忘川始終保持平靜，只有一老者撐船在此渡人，接送來往兩界的一些仙魔。

“老人家。”

潤玉沖著忘川河上撐船的老人擺擺手，老人很快便把船撐了過來。

“二位是要渡河嗎？”

“不渡可以嗎？”

莫染見老人不明所以的看向他，撓了撓腦袋跟他說。

“老人家，我倆第一次來忘川，就是想看看這河上風(fēng)光，嘿嘿。”

“上神客氣了，不知上神到此是想查探些什么？最近忘川并無特殊大事發(fā)生。”

撐船老人笑呵呵的看著莫染，莫染心里暗自嘀咕這老頭是何方神圣，自己怎么被他看的這么不自在呢。

“老人家，先前忘川河水洶涌，紅光閃現(xiàn)，不知是因何而起呢？”

潤玉十分客氣的向老人詢問，那老人看了他一眼，依舊笑呵呵的回答。

“不過是兩只兇獸爭斗，一方不敵被打傷而已，并不會影響兩界太平。”

“……”

莫染仔細(xì)瞧著那撐船的老人，他心里琢磨這老頭一定有些來歷，不然誰能這么平靜的看待“兩只兇獸爭斗”？況且能把忘川攪得異動連連，搞得仙魔兩界都發(fā)現(xiàn)，必然不是小獸爭斗。

“老人家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老叟只是在這忘川渡人千萬載，見得多了而已。”

撐船老人面色平和，一直保持著笑呵呵的模樣，仿佛什么都不會影響到他一樣。

“那敢問老人家可知兇獸爭斗之后去了哪里？”

“仙魔兩界皆無他們?nèi)萆碇雭聿粫叱鎏h(yuǎn)。”

撐船老人意有所指，莫染琢磨了一下便禮貌跟他告別，和潤玉一起去周邊走走。

“二哈，你說這老頭到底是什么來歷？”

“宿主，這位老人的身份系統(tǒng)無法識別，但他對這個世界似乎了如指掌，宿主你的身份也瞞不過他。”

“我就說嘛，這老頭惹不起，還是離他遠(yuǎn)點吧。”

莫染一邊在心里說著一邊拉著潤玉又走遠(yuǎn)了一些。

忘川河岸是一片黑漆漆的平地，大片的曼珠沙華此刻正是如血的顏色，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陰森。

“我還是懷念小花小草簇?fù)淼姆查g。”

莫染念叨著，冷不丁一個大腦袋伸到他面前，他被嚇了一跳，一巴掌帶著靈力拍了過去。

“哎喲……”

“莫染你沒事吧？”

潤玉被突然出現(xiàn)的窮奇驚出一身冷汗，立刻拉著莫染退出去十幾米。

“沒事沒事，剛剛沒反應(yīng)過來，讓這家伙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