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行山,通往拇指峰的山道上。
牛家三兄弟,牛老大、牛二溜、牛三蛋,由高到低、由壯到瘦,沿著山道一字排開。
整整齊齊的靠邊罰站。
一人臉上一個巴掌印子,老大的最深,老二次之。
端著弩機射中玄奘的老三,玄奘最后反倒是沒動手。
一方面是看到他剛才那副,見到自己沒死后,驚喜到涕淚交加的樣子。
另一方面,他之前已經被他家大哥,一巴掌扇得的吐血了。
教訓已經有了,再打也沒啥意義。
所以最后,玄奘只是幫他擦掉了嘴角的血漬。
在玄奘原本的設想中,他坐在大石頭上休息,等后面的三人跟上來。
該聊就聊,該問就問,該打就打,完事后搞清楚他們的來意就好。
悟空的身外化身在樹上旁聽,讓他也了解一下仙猿鎮(zhèn)中,一部分居民的真實想法。
誰能料到,這哥仨竟然暗箭傷人,偷襲——!
雖然這種凡弩凡矢,連玄奘一身冰蠶絲衣的防御都破不了。
玄奘也在箭矢接觸到自己前,一把抓住了箭桿。
而后裝作中箭的樣子,順勢滾落在地。
這樣也能達到目標,甚至更便于觀察此三人,在發(fā)現自己殺人后的真實反應。
知曉他們本性不壞,暗箭傷人也是意外之后。
再給這三人,一人賞他一記大逼斗,頓時就暢快多了。
于是,玄奘在這牛家三兄弟面前原地站定,神色也恢復了原本的淡然平靜。
至于他頭頂的竹編斗笠上,那只蹲著的金毛小猴。
此時依舊齜著牙、瞇著眼,一副非常不爽的樣子。
玄奘的目光,挨個掃過他們三人臉上的巴掌印,清了清嗓子后問道。
“都清醒了嗎?清醒了就說說,你們錯在哪了。”
“清醒了,清醒了!”
牛老大捂著臉上的紅印,急忙開口道。
“我們三人簡直是豬油蒙了心,還好圣僧大人您法力高強,我們這點手段自然傷不到……”
“避重就輕、油嘴滑舌,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玄奘厭煩的擺了擺手,又道。
“不過作為主謀、作為指使者,能夠不推脫責任,還敢為你的兩個兄弟頂罪。
你雖然目無法紀、不守規(guī)則,還想把貧僧切碎埋了。
但卻也算是個重情重義,腦筋靈活,還頗有勇氣的家伙。
今日你們?yōu)楹蝸泶耍阄倚闹敲鳌?
希望日后你能把你的情義、腦筋,還有勇氣,用在其他地方。”
示意讓滿臉羞愧的牛老大閃到一邊,別礙眼后。
玄奘又看向了那個牛二溜子,他到現在,還抱著那柄鋤頭。
玄奘估計,如果這會突然問他一句,你的鋤頭哪去了?
他能抱著鋤頭四處找好久。
“你來說說,錯哪了?”
玄奘目光瞥向他,眼睛微瞇,帶著一種陰惻惻的壓迫力。
牛二溜面色發(fā)白,不過卻并不是因為玄奘的目光。
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玄奘頭頂,注視著斗笠上的金毛小猴,眼中羞愧與畏懼并存。
先前出門時,悟空就和玄奘提過。
他被壓在山下,法力受到壓制,所以平時都是遠程操控金箍棒保護小鎮(zhèn),很少用身外化身這門神通。
所以這只金毛小猴的化身,小鎮(zhèn)里應該沒人能認出來。
但是看到眼前牛家老二的反應,玄奘感覺,他心中恐怕已經有所猜測了。
“我們、我們錯在行兇傷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