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棠僵硬地笑了笑,而后也沒那么配合了:“看來,言還真應該多把她帶出來多參加一下聚會,以后不然怎么能陪你應付這些場面?”
柳棠似無心說起,卻暗暗指出顧辭九沒見過世面,是個登不上臺面的人。
在一旁不做聲的藍樓均意味深長的看了柳棠一眼。確認過眼神,是個不怕死,但也足夠愚蠢的女人。
“呵。”余謹言冷笑道,“是讓我丟你出去呢?還是自己出去?”
柳棠扭頭看過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言,你認真的?”
余謹言對上她的眸:“你說呢?”
柳棠和他四目相接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緊張了一下,笑得都不自然了:“你竟然要把我從這趕出去?”
“恩,有什么意見?”余謹言無語,他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柳棠有多討人厭,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之所以讓她跟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她比大多數(shù)女人懂分寸,是他最近對人太過友好了?讓這些人都產生錯覺。
柳棠也不是吃素的,挑眉問道:“言,她到底有什么好的?”
竟然讓他放著堂堂柳家不要,去要一個無名小卒!
余謹言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藍樓均斜著眼睛瞄她,陰陽怪氣地說:“別一口一個言的叫了,你比不上人家小姑娘,人家小姑娘可比你好上幾百倍了!”
雖然偶爾嘴巴也挺毒舌的,但他就喜歡顧辭九這不做作的性子,直爽。
這女人要是再不聰明點趕緊離開,說不準還能避免一場尷尬。但若是她繼續(xù)糾纏,很大可能會被余謹言丟出這個房間。
“好了好了,今天我生日,你們別讓我爸面子難堪。”葉澤跳出來緩和氣氛。
他捏了捏眉骨,這女人也是夠蠢的,這么沒眼力!
他都已經主動出來給她臺階下來,結果柳棠還非要自己作死。
“你們等著,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她跟在余謹言身邊無名無分幾年,居然被一個半路跑出來的無名小卒給搶走了?
“滾出去。”余謹言臉色更難看了,“不要讓我重復第二遍。”
柳棠被他這一吼,也給嚇住了,愣了好半天,反應過來,恨恨地咬牙離開。
“言,別生氣了。”蘇明逸咳了咳,出聲道。
主要是嚇到他旁邊的女人了,諸葛星月,原本就不是很紅潤的小臉,此刻更加蒼白。
諸葛塵封將她送回老家后,親自面見了她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并且詳談之后,將藍星月的名字正式改回諸葛星月。還給了他們一筆錢,應允了他們若是想來見她,便可以提前跟他們打個電話。
諸葛星月搬回了諸葛家,自然也是三天兩頭地往蘇明逸公寓跑。
他拿諸葛星月沒轍,諸葛塵封拿她更沒轍,只好由她跟著。
余謹言微瞇著眼睛看她,清楚明白地告訴他:“閉嘴。”
蘇明逸摸了摸鼻子,有種好心被甩在地上的感覺,轉頭給諸葛星月拿好吃。
“算了,我去陽臺抽根煙。”余謹言看著他們,風輕云淡道。
他在外頭抽完一根,宴會也已經開始了,葉澤出來把他叫回去,又在里面喝了點酒。
晚上九點,他回到公寓。
洗完澡,他圍著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正要換睡衣,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微信的消息。
是顧辭九發(fā)來的:宴會結束了嗎?回去了沒?
收到顧辭九的短信他還有些驚訝,一個淺淺的酒窩漸漸浮現(xiàn):結束了,剛洗完澡,喝了點小酒。
顧辭九:嗯,頭不會很疼吧?疼的話就煮醒酒湯,喝下去再睡。
余謹言心情似乎很不錯:知道了。
沒過會,顧辭九又給他發(fā)來一條:嗯嗯,今晚你早點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