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九依舊在為自己狡辯“世界上這么多信顧的,萬一是別人欠了你的,你找不著那個人,只好拿我來頂替……”
吧啦了一大堆,后面還有,只不過后面顧辭九也覺得自己編的越來越夸張,索性她刪減了些。
奈何余謹言看也沒看多少,回了單字“呵。”
顧辭九突然覺得還潰敗,她就像面對一堵會反彈的墻。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全都會反彈回來給她。
在她眼里看來,余謹言最后加的這條要求,無異于霸王條約。
她本來也想對他說些動情的話,比如什么你值得擁有更好的,何必非我不可;我是一條咸魚,盡管翻了身依舊是條會翻身的咸魚;我樣貌奇丑,天下間比我好看的姑娘比比皆是。
不過后來她想了想,何必非要貶低了她自己?
她認真想了想,話到嘴邊的詞變成了“那你為什么非我不可?”
余謹言并沒有急著給她答案,是到了后來,他好像被另一個人叫走了,他只給了她一個很含糊的答案,讓她捉摸不透。
他說“報恩。”
誰能想到,一個將來吃茶風(fēng)云、會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余大總裁,會為了一場小小的報恩,甘愿束縛于一無是處的一個高中生,還是一條只會翻身的咸魚。
后來,她玩了會手機便迷迷糊糊間睡著了。
隱約感覺到有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碰了會她手機,不過只有一瞬,手機亮了起來。
隨后,那人便離開了,病房又安靜下來。
—
次日下午幫陸時一起辦理了陸爸爸出院手續(xù)后,她便和陸時一起打車回學(xué)校。
剛到學(xué)校門口時,她便被迎來的陌生面孔堵在門外。
顧辭九一臉茫然地盯著攔她去路的人,下意識開口道“你是?”
攔她路的人仔細看了她一會“你就是顧辭九?”
許是察覺到來人不太友好,陸時把她擋在身后,皺著眉盯著來人。
顧辭九從他身后瞥了眼那人,她覺得那頂金絲發(fā)的人有點眼熟。
她問他“我們認識?”
陸時回頭看了她一眼。
那人愣了下,看了看她臉上不像開玩笑的表情,確定了她是真沒把自己認出來后,他勾唇笑了笑“嗯,我們認識。”
顧辭九遲疑了一下,沉默,她似乎確實在哪曾見過他,好像還是不久前。陸時欲要開口,顧辭九搶先他一步對他說道“陸時,你先回學(xué)校吧,我有話要跟他說一下。”
陸時蹙著眉,卻說什么也不肯退讓“不可以。”
顧辭九笑了笑,“真的沒事。”
她又看了眼男人“我認識他,他沒有惡意。”
男人咧嘴笑笑,點頭。
陸時猶豫再三,又見他們只是在學(xué)校門口說,門口還有保安看守,想必男人也不至于對她下手。
便做出退讓,應(yīng)允了她“嗯,我先在教室等你。”
陸時離開時,還不忘頻頻回頭看她,目光里仍透著不安。
顧辭九回了他一個笑容,確保她自己真的不會出事。
陸時才稍作放心。
余鶴擺出一個“請”的姿勢“去你學(xué)校附近的小吃店坐一坐?”
顧辭九完全不用擔(dān)心他會對自己干什么,也沒有任何警惕心,答應(yīng)了他“好。”
兩人找了處比較安靜而沒什么人來往的角落坐著。
余鶴拿著亂七八糟的菜單放到她面前,紳士道“點一杯?”
“不用了,有什么話就在這說吧。”顧辭九笑了笑,推辭了他的好意“你就是余鶴吧?”
余鶴也沒什么好值得隱藏地,他聳聳肩“沒錯,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