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九的心一緊，說“或許，她是因為愛你，只不過她不知道該怎么表達出來？”

高中時的顧辭九內心一動，問“真的嗎？”

顧辭九坦然“嗯。”

高中時的顧辭九疑惑地看著她“可是，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顧辭九忽然失聲。

良久，她側著臉，輕聲感慨“因為我是你啊。”

因為她知道，將來的她會走上一條不可饒恕的道路。

她閉著眼，緊接著道“答應我好不好，以后不管怎樣，都要像現在這樣好好的愛著他們。因為啊，只有他們才是真正疼愛你的人，小顧辭九，別讓他們為你難過了。”

一念之間，一步錯，步步錯。

她不會再親眼看著當初的那個自己再犯這樣的錯誤。

一室靜謐，顧辭九從夢中醒來的時候，聽見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她微微側著頭，趴在她床頭的珊珊，此刻正沉睡在夢中。

喝過藥的顧辭九，醒來時一身的汗味。

她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準備去浴室洗個澡。

楊珊珊卻在此刻醒了過來。

她見到顧辭九醒過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急忙忙跑過來，把手搭在她額頭間，反復試溫。

待她發現體溫與自己無差幾，她緩緩松了口氣“還好，總算體溫正常了。”

顧辭九無精打采地道“珊珊，我怎么了？”

楊珊珊說“你睡著沒多久，便開始說夢話，身子也燙，我就把藥磨成粉末連著水一起喂給你喝。還好，你總算沒事了。”

顧辭九愣了下，發現珊珊穿得還是昨晚的衣服，她眼睛下有一圈很重的黑眼圈。顧辭九心疼地問她“珊珊，你昨晚照顧了我一晚上，對嗎？”

楊珊珊一臉無所謂“嗯，不過我本來也睡得晚，這個點才是我準備去睡的時間。”

顧辭九心內一動，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她“難為你了，珊珊。”

楊珊珊嗅到她身上傳來的汗味，一臉嫌棄地推了推她，沒推開她，也就只好任由著九九抱著她“好啦，你沒事了，那我早點回房去休息。”

“九九，你是還要去洗澡嗎？”

顧辭九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說“嗯，身上出了汗，一身的汗味，感覺黏糊糊的，讓人挺不舒服的。”

楊珊珊想了想，“那要洗熱一點的水，好不容易感冒好了些，這大半夜去洗，會不會不太好？要不，明早再洗吧，反正也沒人嫌棄你。”

顧辭九覺得自己的感冒好了不少，身子也輕了些，可能跟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有關，她現在感覺都比較有精神力了，說“沒事的，我感覺好了很多，你先去睡吧。”

楊珊珊拗不過她，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好吧，你記得把水放熱點，不要在水里泡太久。”

顧辭九一邊推著她往門口走去，一邊說“好啦好啦，我知道。”

洗完澡出來后，顧辭九整個人往軟綿綿的床上撲了下去。

從被子另一側探出頭來，手撫上強有力的胸膛上，喃喃地道那個夢，太真實了。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真實的夢。

夢回了她兒時的她，夢回高中的她，而那些都是她真實存在過的經歷。

她手臂貼著額頭，翻了個身，輕嘆可能是她這段時間太累了吧。

所以才會讓她不斷回憶起以前的事。

—

第二天早上。

顧辭九的病好轉了很多。

她昨晚睡了不少覺，起得也比較早。

她便洗了個澡，換了套干爽的衣服，準備沿著珊珊家的方向跑幾圈。

臨走時，她望了眼另一道緊關著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