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叫走沒多久,就滿臉喜色的回來了。
其他人全都羨慕的看著他們。
朱安語氣激動壓低聲音說道:“我剛才見到學(xué)政大人了,他還問了我一個問題呢!咱們考試時遇到的算學(xué)題目,就是學(xué)政大人出的,雖然出的有些難度,不過我經(jīng)過我一番運算,還是答上了。”
朱安搖頭晃腦的說著,臉上有幾分驕傲,說著他趕緊問道:“你做上了嗎?”
王學(xué)洲笑了笑:“當(dāng)然。考試前夫子給我們補了一下算學(xué)和律法。”
朱安詫異:“沒想到夫子也知道這個消息,不錯,以后這兩樣確實可能會遇見,沒事多看看總不會錯的。”
兩人正說著話,十個人湊齊了 。
衙差點了點人數(shù),打開了貢院的大門,開始‘放頭牌’了。
門外的人見到大門打開,一窩蜂的往這里沖。
斧頭人瘦小,在一群大人中間像是滑溜的泥鰍游來游去,很快就擠到了最前面,看到王學(xué)洲之后激動地舉起自己的胳膊:“丑蛋!我在這里!”
那一聲‘丑蛋’十分的清晰,周圍一起出門的學(xué)子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王學(xué)洲扭頭看了一眼,笑的那人正是剛才和朱安一起去明遠(yuǎn)樓的那位學(xué)子。
看到他看過去,他滿臉無辜,只是嘴角怎么都壓不下去。
王學(xué)洲淡淡的瞥了一眼,收回視線,他沖著斧頭擺手,示意自己看到了。
朱安被小廝架著往外沖去,丟下一句:“考完再敘。”就狼狽的擠了出去。
一群人聚在他們面前七嘴八舌的問里面的情況,斧頭拉起王學(xué)洲擠出了人群。。
王承志、趙父和齊父三人正焦急的等待著,看到他過來立馬圍過來:“怎么樣了?”
王學(xué)洲喘了一口氣:“趙行和齊顯還沒出來,還在答題。”
趙父和齊父失望的點點頭,繼續(xù)朝著門口張望。
“丑蛋,你咋樣了?累不累?渴不渴?”
王承志一手拎著包子,一手拎著水囊遞過去。
王學(xué)洲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猛的灌了幾口。
“慢點喝,慢點喝!里面連水都不給你們備著?這是要渴死人啊!”王承志看著他這樣不免有些心疼,忍不住罵道。
王學(xué)洲一抹嘴巴:“那倒不是,只是考試的時候我沒敢喝水,就怕跑茅廁。”
去廁所不僅有人跟著,而且那環(huán)境也實在是······反正考試就一天,還不如忍著寫完趕緊出來。
第二批放出來的人中,有曹澤文和另一位叫徐山的學(xué)子。
曹澤文沒想到,和他打過一架的這小子竟然又趕在他前面。
徐山倒是十分有禮,過來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就拉著曹澤文先一步回客棧了。
等到貢院出來的人過半,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和驚呼。
注意到那里的動靜不對,幾人一起看去。
只見擠在前面的人群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被撥開了似的,人流不由自主的往兩邊退來,露出了里面的人。
只見白彥宛如一堵人墻在人群中沖撞,左右手臂各夾著一道人影,墩墩墩的朝著他們這邊沖來,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人。
趙行和齊顯捏著鼻子,生無可戀的任由他夾著沖出來,在白彥的身板下,襯的兩人跟個小雞崽一樣。
隨著白彥的逼近,他身上的味道也愈發(fā)明顯。
“等等!別過來!”王學(xué)洲一邊伸手制止,一邊后退。
白彥距離他們?nèi)竭h(yuǎn)的位置站住,將趙行和齊顯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
剛張口,他就閉上了嘴巴,一臉欲嘔的表情。
“等下讓我爹去找你們,我先回去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