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口。
蕭麟眼神沉著的看著山洞里,他的后面除了潘岳外,還有三個人跟著。
他望向山洞里那些被人看守著的人,眼神明滅不定。
“整座山都被翻遍了,就連那些畜生的窩都掏了個干凈都沒找出那三人,那些狗被殺時,看方向是這邊,眼下他們很有可能就藏在里面。”
蕭麟的聲音讓人發寒。
被派過來駐守在這里的張千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原本他抓了一個身手不錯的人準備向世子邀功。
可現在人跑了他還沒找到,就接到了世子讓他們搜山的消息。
原本還以為自己的紕漏被發現了,結果才發現不是。
是有人膽大包天的跑這里來刺殺世子。
他一時間竟然不敢開口說這里也丟了個人···
潘岳也被今日的事情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姑丈竟然干下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竟然還帶著他過來了。
現在就是想裝傻也來不及了。
他硬著頭皮說道:“世子,那現在叫張千戶進去核對,看看有無多出幾個人出來?”
“核對?這里只是中間運轉的地方,你問問張千戶,這些人他登記造冊了嗎?”
張千戶汗流浹背,結結巴巴的說道:“一、一、一般將人篩選過,送到各個地方時,那邊會登記,所、所以···我,我···世子!我們只負責看押這些人,抓人的事都是盧剛帶著人在做,這件事您得問他啊!”
他身邊一個看上去有些猥瑣的人,頓時站直了身體:“盧哥只讓俺們抓人,這些人啥人都有,俺們怎么記嘛!喏,就跟那個老頭似的,這邊記上,萬一沒兩天就死了,到時候還得劃了,俺們一天啥都不用干,只點名數人頭就夠了,你們啥也不干就看著他們,那么多時間記一下咋了?”
“你說的輕巧,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行,那你怎么不干?”
“俺們沒時間····”
兩人說著竟然互相推諉了起來,都不想憑白給自己找麻煩。
主要是篩選人這事一直都是盧剛在做。
他的手下抓來人之后,盧剛一個月過來一次,年輕體壯的,被他送一部分去充軍,一部分送去挖礦。
年紀大的和孩童婦孺,這些人要么去礦區干些雜活兼挖礦、要么就是被送去慰軍。
只有等到那個時候,這些人才會被打上記號,詳細的登記,寫上去向。
只是潘岳不知道這點,所以才有由此一說。
可蕭麟是知道的,此時聽著兩人竟然在他面前爭執,蕭麟指著那個和張千戶爭吵的人:“拉下去,殺了。”
那人大驚,反應過來:“不!世子饒命!世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現在就登記,俺們現在就登記!”
蕭麟不耐的揮手,他一旁的侍衛手起刀落,一顆人頭就這么‘咕嚕’一下滾到了地上,撞到了潘岳的鞋子才停下。
看著鞋面上的鮮血,潘岳猛地倒退兩步,臉色慘白。
蕭麟看了他一眼皺眉:“都說虎父無犬子,身為武將之子,你···還是早日適應吧!”
可他就是因為厭倦了鮮血,才決定從文的!
他討厭父親滿身的血腥味兒!他討厭整日里打打殺殺!
潘岳在心底怒喊,可他嘴里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他有點絕望。
逃不掉,根本逃不掉。
從文從武,都洗不掉手上的鮮血。
殺了一個人,蕭麟心中舒服了一些,指著山洞里面的人說道:“全殺了。”
潘岳渾身一震:“這么多人全殺了?請姑丈三思!”
“那三個人,一